江肆和季时予战战兢兢地进了门,两人静静地在堂中站定,莫一虑端坐在桌案后面,见着他们进来,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看着。
牧乘归落后江肆他们进来,见江肆和季时予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还有点新鲜。
莫一虑看见牧乘归进来,从上面走了下来,直接掠过江肆和季时予,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直接走向了他。
“莫师兄,别来无恙。”牧乘归见他过来,先行了礼。
莫一虑赶忙扶起他执礼的手,顺势把他带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随即坐到隔壁:“牧师弟不必多礼,当时我这俩师弟就是跟牧师弟一起学习的,那时候就添了很多麻烦,现在又劳烦着牧师弟护着他们回来,真是劳烦牧师弟了。”
“哪里,莫师兄言重了。”牧乘归没有受莫一虑的谢礼,“虽说开始是江肆来金陵求助于我,但后面这一路上我是顺势而为,谈不上什么劳烦。”
莫一虑看着他笑了笑道:“牧师弟觉得是举手之劳那是因为牧师弟为人义气,但是江肆不能不识好歹,该谢的肯定得谢,当然该承担的惩罚的也得罚。”说着眼神瞥向了江肆。
“你别在这干杵着了,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吗?先去一趟洛明观,态度诚恳一点,一衡观主说什么你都得照做知道吗?”
一直站在旁边的江肆见莫一虑一直跟牧乘归说话,直接忽视了他,心里还有些惴惴,这会儿见终于给他发了话,心领神会,连忙跟师兄一拱手,匆忙离开了议事厅,身形快得深怕下一秒莫一虑反悔再喊他。
季时予看江肆走了,也想偷偷溜走,牧乘归看见他的脚刚移了一下,就被莫一虑发现了。
“季时予,让你动了吗!?”
季时予瞬间僵住了:“师兄,江师兄都走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莫一虑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无奈道:“走吧,你回去之前,先去找小六看看吧。”
季时予听到这话,如遇大赦,向着莫一虑和牧乘归一拘礼,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莫一虑摇了摇头,继续和牧乘归说话。
“牧师弟不急着回学宫吧?”
牧乘归听到莫一虑这样问他,有点奇怪,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莫师兄这是?有事?”
莫一虑没有隐瞒,手指一辉,指尖出现了一枚讯符,这是这讯符上的纹路,牧乘归从没有见过,绝不是他认识的各大宗门世家的徽纹。
莫一虑看他疑惑,将手中的讯符递给他,并继续说道:“我接到了江肆传来的消息,大致情况我也知道了。但是我觉得你和江肆这次遇见的事情,应该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牧乘归一边看着讯符的内容,一边问到:“莫师兄知道什么了吗?”
“我大师兄曲凌锋当年下山行走历练的时候,一人一剑,驱邪除魔,走过的地方多,除恶的事件也多,他当年和我说过不少。在你们回来的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把之前的那些事和宜州的联系了一下,我觉得肯定不是一个受害者,只是有些被害的散修,没有根基,无从查起,宜州的谢前辈有根源,这才被你们追踪了。”
莫一虑有些严肃:“而且,李老太爷肯定有参与,不然凭那宁宣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事。这次,因为谢家的介入,有世家的制衡在,你们不会有危险,这事就算过去了。可一旦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呢?”
莫一虑看向牧乘归。
牧乘归已经看完了讯符的内容,有点怀疑地问道:“这是魔族那位殿下传来的讯符?让江肆和我去一趟魔族?”
“是的,禁书重现,灵骨替换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小师叔听说了这件事,让江肆和你去他那里一趟。”
“小师叔?”
“嗯,现在魔族的北离王殿下,是我们的小师叔。他说除了我们这里出现修真者失踪,灵骨被剔的事件,魔族那里也出现了类似的事情。之前他没有在意魔族失踪,只是这两年找到的几个失踪魔族的尸骨魔骨不完整,他有点起疑,想让你和江肆一起去看看。”
莫一虑喝了口茶继续道:“如果魔族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就不是宁宣一死就可以解决的了,其中必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不是玄门正宗单方面可以解决的,所以你要是不急着回学宫,不妨和江肆去走一趟,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牧乘归沉思了一下,想了想,事已至此,他就算不去就这样直接回金陵,心里也不会放下此事,还不如应邀和江肆去魔族走一趟。
“莫师兄既如此坦白告知与我,我怎会不知轻重?况且就算莫师兄不说,这事现在跟魔族有关,我必然不能置之不理。”
莫一虑听道他这样回答笑着对他说道:“牧师弟这样义不容辞,我不惊讶,但还是再考虑一下。这样吧,江肆从洛明观回来也要两天时间,等他回来我会告知他去魔族的事情,牧师弟先在这里休息两天,倒时候再回复我吧。”
说完,莫一虑站起身,牧乘归跟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