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三更,谢家藏书楼
江肆熟门熟路地撬开门锁,堂而皇之地推开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进来啊!”似乎不满意牧乘归光站着那边不动,还转身催促了一下。
牧乘归看了眼挂在一边摇摇欲坠的铜锁,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道:幸亏莫师兄不在。
两人在书桌旁边等了等,但是眼看已经到约定的时间了,别说是人了,鬼影子都没有看见一只。
“你确定我们要等的人看见你留下的字条了?”
“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去看过了,那张字条不见了,被人收走了,所以那个人肯定看到了。”
“看到了却不来赴约,是不是你写了什么难听的,所以那个人不想来见你了。”
“你怎么不说是那个人没有时间观念,喜欢爽约,特别爱迟到呢?”
俩人正拌嘴,江肆眼角便瞥见一个人似乎正从外面进来。
“你们是晚辈,不过是让你们多等上一等,怎么就开始抱怨?看来清澜学宫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伴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位前辈,她虽然只是穿着一袭简单的道袍,束着平常的道髻,但看这一身的修为和气度,江肆可以肯定是谢家的长老。
见到长辈不可无礼,两人随即战了起来,作揖。
来人直接失意让他们放下:“这个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她的眼神在两人中间逡巡了一圈,然后快步来到书桌边,自然地在两人坐下,而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问道:“你们就这样草率的留下这种字条,真的不怕我把它当作儿戏,不来赴约吗?”
牧乘归将纸条拿起来一看,明显是从桌边的宣纸上随手撕下来的,上头写了一句话:“卷宗我拿走了,今夜三更半藏书楼原物奉还”。
果然很草率。
不过,虽然草率,但是有用。
牧乘归放下字条,躬身作揖:“前辈莫怪,晚辈们是有一事不明,只能出此下策,想请前辈解惑。”
江肆翻开那本卷宗,摊在桌子上,顺势问道:“这卷宗中间少了两页,恰好够描述一个弟子的生平,请问前辈,知道这被抹去的人是谁吗?”
“砰!”
江肆的话刚问完,那长老直接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从你们踏进谢家山门,我们可曾苛待?可你们到好,说是来论道,结果却是来我们谢家捣乱的,留下卷宗,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给清澜学宫面子了!”
江肆二人见她既不问原因,也不问目的,只是佯装发怒急着想赶他们离开,就知道眼前这个长老肯定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肯定与那本内门弟子名录有关,说不定更与他们这次来探查的事情有关。
运气真好!
江肆心下有了计较,向她深深作揖:“长老莫要生气,谢家家风严苛底蕴深厚,晚辈实不敢在谢家作祟,只是确实在宜州碰到一些事情,才不得不走这一遭,如果真的跟谢家无关,我们会即刻请辞,别人看来也只会以为我们是来论道的,对谢家的声誉不会有任何影响。”
“宜州?”听到宜州她似乎有些激动,“你在宜州到底遇到什么人了?”
江肆与牧乘归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就是突破点了。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江肆便把在宜州的所见如实讲了。长老听完,愣在原地。半晌,她似乎做了决定,举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我告诉你们这本名录里被修改的到底是谁,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如果那个宜州的鬼煞真的是她,查出真相,把凶手的名字带来给我!”
“那个被修改的内门弟子是我的妹妹----谢薇,”她翻开那本弟子名录缓缓说道:“而我是她的姐姐---谢蔷,也是谢家现任的执教长老,事情要从那场秘境试炼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