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还好吗?谢不琢师弟跟我回来看你了。”
牧乘归和谢不琢刚踏进院子,牧乘归就出声了。他不确定这时候江肆有没有回到房间,如果里面没有人应声,他得想好托辞。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了。
“师兄你回来了?劳烦谢师兄挂念,我已经好多了。”江肆从门后走出来,向谢不琢作了个揖,转头望向牧乘归,微微点了点头,牧乘归了然。
谢不琢见江肆此刻生龙活虎的,确实无事,与两人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这一趟查出什么了?”
牧乘归单刀直入,他相信凭着江肆的本事,这一趟应该是有所收获的。
江肆向外望了望,见谢不琢是真的离开了,才转身悠哉悠哉地走到桌边,又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呷了口。
牧乘归倒是有耐心,也给自己倒了杯水,等江肆的水喝完了,再等他开口。
“谢家藏书楼里,我的确看到了一本可疑的内门弟子录。”
“怎么说?”
“那是本三十年前的内门弟子名录,但在女弟子名录那里有个名字被划掉了。”
“谢家的弟子卷宗应该很多,你是怎么确定你要找的就是那一本呢?”牧乘归有点好奇。
“因为我心细如发啊!”江肆得意地昂起头,“那三楼的卷宗确实很多,但是谢家内门子弟的选拨严苛,内门弟子的卷宗那就那两架而已。”
“内门弟子卷宗说不多,但也不少,就算一本本翻看,也要花费很久吧,那你是怎么那么快确定.......”牧乘归余下的话问不出了,他看到了江肆从怀里掏出本卷宗。
“喏,你看一下就知道了。”江肆扬了扬手里的卷宗,给他递了过去。
牧乘归一点也不讶异他的大胆,居然把人家的弟子录偷出来,顺手就接了过来,翻了翻:”你居然把谢家的卷宗偷出来了,要是被谢家发现了,你怕是走不出他们的山门。”
“怎么是我走不出山门,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藏书楼是你去的,三楼的结界是你破的,卷宗是你偷的,约我何干?我可是一直在跟他们论道切磋。”牧乘归说得坦然,倒是让江肆自讨没趣。
“你这人真不讲义气,我下次来金陵,小心我不来找你玩儿。再说,怎么能叫偷呢?是借!你看完要还回去的。”
牧乘归翻得差不多了,放下卷宗,看向江肆:“你除了把这本卷宗偷,嗯.....借出来,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果然不愧是牧乘归,一翻就发现问题了,确实,我除了带这本卷宗出来,还在放这卷宗的地方留了张字条。”
“这本卷宗乍一看是没有问题,放在一堆卷宗里或许都无人在意。”牧乘归展开卷宗,指着书页,“但是这两页中间很特别,它们中间缺了两页,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因为中间少了两页,所以书页自动分层了。你把书合上,随意翻开,大概率还是翻到这页。”
“不止呢!”江肆拿过卷宗合上,随手又拿了几本客房里的道藏,与其放在一起。“看,我就是这么发现这本卷宗的。”
牧乘归看向被江肆叠在一起的书本,果然发现端倪:那本卷宗上书边外切口的翻阅痕迹比其他的明显,那上面有个指印。
少一本卷宗太明显,所以那人只是拆掉两页,卷宗还在原处。但是呢又怕会有其他人翻阅了这本卷宗自己不知道,特地在切口留了记号,只要有人来翻阅了,他就可以及时知晓,有事提前筹谋。
“你留了纸条,接下来想怎么做?”
“接下来?”江肆看向牧乘归,挑眉一笑,突然伸手向他作揖:“我今天晚上想要邀请您这位学宫首席去藏书楼论道,不知阁下是否赏脸?”
“去肯定是要去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牧师兄果然......”江肆作势要捧心。
“不是担心你一个人会受伤,是担心你一个人会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