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会。”
“所以你打算怎么去查看那本名录呢?”
“在你明天和谢家弟子论道的时候,我偷偷溜进去。”
牧乘归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在来客房的路上,江肆一直向谢家兄弟聊天了。说什么自己初来乍到怕破坏规矩,打扰长老们,希望兄弟俩告诉一下他们不能去的禁地。
这哪是问不能去的禁地,分明是踩点呢!
“既然带着你进来调查,我肯定会配合你,但是你必须悠着点,这里毕竟是谢家,不要给我惹什么是非,出事我可不会保你。”
“放心,我你还信不过吗?从来不会乱来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似乎是对牧乘归居然如此怀疑他有点不满,江肆特地竖起右手以示决心。
牧乘归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径直走进里间,打坐。江肆看他不搭茬,觉得没意思,也找了地方回去养精蓄锐了。
翌日
谢不琢如约来请牧乘归前去道场,江肆默默跟在后面,眼看藏书室快要到了,江肆脚步一顿,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扶着墙哀号:“不行,我好像早上行岔了气,暗伤发作了,你们先走,我在此调息,等我调息好了再过去找你们。”
牧乘归见突然他来这一出,知道他是要行动了,只得配合:“我这位师弟之前受过伤,一直未曾痊愈,就让他在这里调息吧。”
谢不琢看他面色苍白,不似作伪,又听牧乘归这样说了,便更信了几分,而且道场那边的师弟们还在等着他们过去,也不能太过耽搁,于是对江肆道:“这位师兄先在此调息,我到了前面后会派人来接应师兄,还请这位师兄调息好了不要胡乱走动,以免迷路。”
江肆点了点头,随即表现出一副力不可支的样子立马坐下来调息。
谢不琢见他已经在就地打坐了,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带着牧乘归继续向前了。
让不走动是不可能不走动的。
他们的背影刚消失在转角,江肆“倏”地一下立马起身,朝着藏书室就去了。
牧乘归在道场与谢不琢他们论道,内门弟子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内门弟子去了大半,江肆这一路上过去没碰到什么人。
藏书室坐落在谢家内堂的西北角,上下三层,一层和二层都是些道藏,三楼存档的是谢家弟子们的卷宗,但设置了结界,如果没有拿到长老们的调阅手令,不能跨越。
可巧的是,江肆在宗门的时候就喜欢研究这些,所以一直被二师兄骂不学无术,浪费天赋。莫一虑经常教训他:要是专心一点,把散漫的心思都用在修行上,现在肯定比牧乘归厉害。可惜江肆是江肆,不是牧乘归。
大概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偷溜进去,三楼的结界设的不是很复杂,江肆不费吹灰之力在结界的松懈处撕开一个小口,一溜身钻了进去。
牧乘归先是与谢家子弟论道,后有与谢不琢切磋,获胜是当然的,谢家内门子弟们因此对这位学宫首席的认识和佩服更甚。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拿来比较的,一直都是听长辈们说清澜学宫的牧乘归如何优秀,他们如何羡慕清澜学宫的师长。现在谢家的子弟们亲眼见到牧乘归击败了谢家的首席,终于知道以前长辈们的话是真的。
但少年人嘛,服输是不会服输的,我认可你的实力,但不会觉得我比你差!
在牧乘归赢了谢不琢之后,谢家的其他弟子兴奋异常,纷纷上前要和再讨教。
“诸位盛情,但是今天时间有点晚了,而且与我同来的师弟今天旧伤发作,我想回去看一下他。”
经他一说,谢不琢这才想起来。他们来了道场就开始论道切磋,忘了早上那位了,不知道他回客院没有。
“与牧师兄切磋太过专注,忘了要让人领那位师兄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我的疏忽,我和牧师兄一同回去,顺便看望一下那位师兄。”
谢不琢作为谢家内门的翘楚,虽然觉得牧乘归值得信任,可多年处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谢不琢提出要和他回客院看看江肆,这倒是没法拒绝,于是俩人结伴从今早来的路返回了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