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健可是维系他和项滦的唯一纽带了!
谁不知道项滦的野王有多厉害?!
动毛子健者,杀、无、赦!
路然的威胁,许汀照单全收,他低眸,“本意是熟悉工作而已。”
“我接的是小滦哥的工作,所以想着如果能有个熟悉项滦工作的人来带我,就更好了。但路老师既然不想忍痛割爱,好,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摸索。”
他左一句小滦哥,又一句小滦哥,听的林书铖耳朵起茧。
“熟悉工作还是熟悉项滦?”路然笑了,以为他是项滦分不出绿茶呢。
“第一,项滦几乎不演戏,跟你这没什么可交接的,”路然放下手机,直勾勾地盯着许汀,“第二,项滦的工作你也做不了,人家C9的数学高材生,他先前牵头做整个公司财务系统自动化呢,你做的了吗?”
“你知道那是什么项目吗?搁别的公司都是项目经理了。”
许汀诧异的脸色中带着些僵硬,似乎没想到项滦还能做这个。
“哦,对了,”路然想起什么似的,“财务的工作你做不了,给饮水机换水你总会吧?小滦老师闲下来的时候也会给大家换水呢。”
“换水不是我的工作,我也不会换水,”许汀回过神,对上路然挑衅的眼神,嘴角依然带着微微笑意,“路老师一大早就各种针对我,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正好进来给办公室换水的毛子健手下一顿,怎么说话呢?
提溜着水桶就要往下放。
路然紧跟着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
嘿!
瞪鼻子上脸来了。
“谁针对谁?你一大早上就嚷嚷着要我的人,说了不给你还在那自言自语,看你那股劲儿,”路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谁有你那好福气,一来就占着项滦的坑要这个要那个,要我说,你要真喜欢项滦的东西,那你把那个财务系统做了呗,我听艾琳娜说那个岗先在还在BOSS招人呢。”
“行了,”林书铖揉了揉眉心,“大早上吵什么吵,圣雪离了项滦转不动是吗?”
林书铖到底没说出‘吃里扒外’四个字,“你收敛着点!”
路然心想还不是你把项滦气走了,这个排位还是项滦给他打上去的呢,项滦辛辛苦苦打一颗星,一个早会就掉了两颗。
他现在上哪再找个野王去啊?!
本来相安无事就算了,这新来的非得踩着他上位,这不是找骂么。
许汀趁此机会正打算开口,路然忽然疾风发作,揉着自己的脑袋,“诶哟,子健哥,我脑仁疼,快、快扶我回去。”
毛子健慌忙进来,两人鬼鬼祟祟相互搀扶从座位到门口不过十来步,能嘟囔到许汀祖宗十八代。
路然一走,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林老师,”许汀皱眉,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唇,“我第一天刚来,就给您惹了这么多麻烦,实在不好意思,我以后不会再和路然哥发生矛盾了。您随便给我配个经纪人吧,我不挑了。”
路然一走,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氛围瞬间冷了下来。
林书铖没有接他的话,径自看着手里的剧本,像是在刻意凉着许汀。
半晌,林书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是江须臾打过来的。
江家掌控着南华的非国有银行,两家虽是点头之交,但也多次在各种聚会上碰见过,林书铖多少会给些面子。
两人客套了几句,江须臾便直接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书铖,我堂弟,许汀是不是在你那里?”
林书铖皱眉,看了眼许汀,但没说话。
“那小子真去你那里了?”
“他是你堂弟?”林书铖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他。
许汀微微皱眉,不清楚为什么林书铖突然接了个电话,就要用这样提防的眼神看他。
林书铖起身走到窗边,大概说了些关于他的情况。
“唉,”那边叹了口气,“还得你多担待,我爷爷听说他回国了,让我多少照顾着点。”
“照顾倒是没问题,但我怎么没听说你家有姓许的连襟?”
江家的情况林书铖大概了解,但许姓在南华不算大姓,江须臾又不待见许汀,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除非,这个许汀,对老爷子很重要。
“早些年的破烂事。”江须臾道谢,却不愿说明其中缘由,两人又装模作样地寒暄了两句,这才挂断电话。
林书铖大概摸清了江须臾的态度,完成老爷子的交待,走个流程而已。
“林老师?”许汀见他打完电话,便上前问道,“我给您又惹麻烦了吗?”
“你是江有为的外孙?”林书铖拧眉,“但凡知道你有这个身份,我都不会让你进圣雪。”
没谁愿意得罪同样势力的江家,但若让他悉心栽培许汀,他也没那精力。
许汀诧异他知道这件事以后,紧紧咬着下唇,眼里蓄着一层浅浅的泪水,“是我外公的电话吗?我并不敢跟您说明白我的身世,我外公他并不是很同意我演戏…那您现在是要赶我出去吗?”
林书铖默不作声。
“可是我从国外回来,顶着我父母外公的压力,就是想进圣雪。”许汀上前一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贪婪看了他一眼,乖巧的垂下眸子,遮盖着里面的水雾,“林老师,别赶我出去,我比小滦哥能给圣雪带来更大的价值。”
“你觉得我缺项滦那几个钱么?”林书铖把剧本撂在桌上,挑眉看他,虽面上依旧温和,但言语间已有了几分厉色,“你就这么想红?所以,和项滦相关的那个几热搜,是你做的?”
“您怎么会觉得是我?”许汀攥紧拳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刚回国,我甚至连联系那些娱记的渠道都没有,林老师,您说这些话,确实夸张了。”
“你是江家的外孙,做这些,对你来说,想来不是难事。”林书铖微微眯起眼神,以审视的姿态打量他,“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背后做那些小动作。”
“我和项滦的事,无需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