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嘉当初教我抚琴和作画,我却怎么都学不会,经常搞得一团糟,她就会边生气边笑我,说我笨手笨脚,呆头呆脑。”
喜爱文人的东西,这可不好办。
她一时还真不知下手,毕竟她自己也只是能识字算账,至于作画写诗和弹琴这种需要从小培养的才艺,她从未接触过,一窍不通,也没有对这方面相熟的人。
不对,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找她肯定没错。
罗舒夷!
她才情出众,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信手拈来,而且她也是此事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李照月将事情给罗舒夷讲完之后,对方也频频感叹着可惜。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借个由头将孟夫人约出来?”
“是的。”
“而且要以写诗作画这种由头?”
“没错。”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邓媗突然从背后出声,也不知她何时在这里,听了多少进去,她混迹在外,解决问题也简单粗暴。
“要我说,直接趁她出门时,将她‘请’进客栈,让两人把话说开,这不就好了吗?”
罗舒夷笑道:“可没有这么简单。”
孟平嘉作为林秋的妾室,虽然看起来位份不高,但林秋的原配夫人已经去世,他也尚未娶继室回来,家中只有她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姨娘,可以说孟平嘉拥有后宅的所有权利。
她作为林府唯一一个可以出面应酬的夫人,并且取得了林家两个孩子的认可和信任,重要性可见一斑,出行必是有仆从丫鬟相随,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将人带走的。
“这样啊。那我们就举办个什么书社书会的,邀请她来参加,年轻的公子小姐们最爱这些了。”
“你的这个法子倒是好,不过此事也不适用。”
“为什么?”邓媗好奇。
“林大人是我父亲下属,和我父亲算是同辈人,这么说来……”
邓媗反应过来,打断罗舒夷,忍不住接着说下去。
“这么说来,他们的夫人在身份上是同辈的,圈子是一样的,就算要邀请,也是罗小姐你的母亲杨夫人去邀请那位孟夫人,我说得对吗?”
“很对。”罗舒夷对她竖了大拇指,赞赏道:“我作为小辈,跳过我母亲直接相邀是不合适的。”
李照月看着两人的互动,看来这几天的时间,她们的关系比之前更加要好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怎么做呢?
三人齐齐双手撑头的支在桌子上,面面相觑。
几人讨论了大半天也没讨论出个适宜的法子,眼看天色渐晚,只好暂时作罢。
辞别了罗舒夷后,两人并肩在宽阔的街道上走着,远处太阳的余晖将整个天空照的火红,好似要燃起来般热烈。
“邓姐姐,你近日常来罗府吗?”
邓媗时不时地低头踢着路边细碎的小石子,精准的踢中一块,那石子猛地弹出好几米,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轱辘轱辘的滚落在一边,混在周围一堆,再也分不出来。
听到李照月的问题,她的脸上和眼中都展露着笑意,轻松道:“是啊,我最近每日都来。”
“我说你最近怎么经常看不到人,原来是每天来这里了。”
“对啊,我每天都很开心。”邓媗热情洋溢,崇拜道:“罗小姐真是好厉害,你说这聪明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得。”
李照月也笑道:“怎么了?”
“别看罗小姐看着温柔和气,长得也漂亮,她懂得也多,讲起话来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我之前在外面见过到好多不懂的事情,怕别人觉得我无知,不好意思去问。听你说罗小姐很有才华,我就试着问了问,经她那么一分析,嘿!我就全都明白了。”
“那你明日还去吗?”
“去。我今日在讲游行趣事中最惊险的部分,罗小姐很有兴趣,邀我明日再去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