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骨插座迸出的电火花在顾茉柠视网膜上刻下焦痕，她在坠落中抓住最后一块人骨，发现上面的文字在流动重组：【所有死者都是你的记忆碎片】。深渊底部无数傅少钦的倒影同时开口，声音汇聚成轰鸣的合唱：“欢迎来到意识的尽头。”

突然，所有傅少钦的脸开始融化，露出底下赵阳的面容。赵阳的喉管插着输血管，连接着漂浮在虚空中的巨大人脑——正是顾茉柠在实验室看到的女尸大脑。“你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赵阳的声音从人脑表面的褶皱里渗出，“其实你只是我们培育的病原体。”

顾茉柠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显示的日期不断跳跃：2025年3月25日→1998年7月14日→2030年9月3日。她惊恐地发现，每次日期跳转，自己的指甲就长出一截，皮肤下浮现出新的解剖疤痕。

“这是我们的时间牢笼。”面具人残缺的颅骨从深渊中升起，脑浆里漂浮着微型赵阳和傅少钦的争吵影像，“你在三个时空同时存在，每次死亡都会分裂出新的人格。”随着话音，顾茉柠的影子突然脱离身体，分裂成七个体态各异的自己，每个都穿着不同年代的法医制服。

最年轻的影子捡起人骨刻刀，在墙上刻下：【1998年7月14日，顾家灭门案】。顾茉柠头痛欲裂，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她躲在衣柜里，看见戴面具的凶手用手术刀剖开父母的头颅，凶手手腕内侧的刺青与她脚踝处的一模一样。

“没错，是你亲手杀了他们。”面具人用颅骨碾过童年顾茉柠的影子，“我们组织需要完美的容器，而你天生具备多重人格分裂的潜能。”他突然张开颅骨，露出里面旋转的记忆水晶，“现在，把你的记忆碎片都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