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纸巾把手指缝隙擦得干干净净。
全部弄完之后,终于没那么恶心了。
幸媛紧皱的眉头一松,缓缓说道:“我在医院遇到你的时候刚好失忆。以为自己是人工仿雌,手上有图腾印记,这些你都看到了。”
她把衣袖往上拉,露出白皙的手背,抬起手给舒文看。“后来我坠海,醒来的时候在皇宫里印记消散了。他们说我是雌性,但我没有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幸媛半真半假随意编造,神色认真。“我没有骗你,你相信吗?”
舒文沉默的注视着她,脸色平静。“不,我不相信。”
幸媛眼神暗了暗。“为什么。”
舒文眉头紧蹙,眼眸凌厉。“你为什么细心跟我解释那么多?我是个低贱的兽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曾经幼稚相信一个雌性。
雌性说喜欢他。把人送回去,反咬一口说他拐走她,被雌性伴侣暴打。反抗过程中挟持雌性,不小心犬牙蹭破雌性后颈。
他被雌性送医院拔去犬牙。十九岁在精神科待了四年,二十三岁离开。
离开医院正好与幸媛相见。
舒文看着她被兽人包围。虽然人工仿雌与雌性有差别,但是心里抵触厌恶,
不想靠近,不想相信任何人。
在幸媛提出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答应。
后来听着温柔轻声慢慢靠近。那是第一次体会到极致愉悦。
舒文来到精神区正处发情期,医生不给镇定剂,只能硬扛。
发情期灼热吞噬身体。
为了不发狂,为了活下去。
砍断一截豹尾,自残同时欲望消退。大脑恢复清醒,记住仇恨和与痛苦。
逃出来的第四天。
幸媛说只要找到一个人工仿雌,就会给奖励。
为了灭顶的快感,迷迷糊糊答应了。不料离开酒店就被女人再次抓住。
那个女人就是——塔塔。
她把他囚禁地下室日夜折磨,心情好了会用链子牵着他走出来。
在痛苦折磨下,发情期越来越少,甚至没有。已经不记得快感滋味。
但是他记得幸媛。
那个给身体带来愉悦快乐的人。
她跟塔塔一样都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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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脑海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往事涌现,身体紧绷,目光寒冷。
幸媛看到舒文眼神转变。沉着冷静。“你问所以我才说,这跟身份没有关系。”
“在这里遇见是缘分,帮助不求回报。你不要轻贱自己。”
舒文眸色越发冰冷,声音暗哑:“好一个不求回报。那你现在放我走啊。”
幸媛紧皱的眉头一松。“可以。天亮了我安排人送你出宫。”
“你……”舒文见幸媛神色淡定,心里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错怪她了。
念头刚一出现,立马否认。
不,不能相信她。
他受到的苦难折磨还不够多吗?她跟塔塔一样都是雌性,虚伪狡猾,心怀叵测。
他玩不过她们。
一只老鼠怎么可能在猫的挑弄下安然无恙的离开。
他不能赌,也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