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交汇,彼此沉默。
幸媛想说的都说完了,信不信由他。夜已深,略感疲惫。“你去休息吧。”坐在椅子上,目光停留桌面。“你伤的挺严重,明天带点药物走。”
没有挽留,却句句带着关怀。
舒文心里一颤,盯着幸媛后背。她今天受了很严重的伤,出了好多血。
是他亲手把人推出去挡刀。雌性娇弱,承受重重一刀,命悬一线。
幸媛醒来没有怪他。
面对指责,耐心仔细的解释。即使他要离开也给了自由选择的空间。尊重他,把他真正当成兽人对待,而不是一个低贱的兽奴。
舒文内心悲喜交集。握紧拳指尖发白,眼神透出犹豫。“谢谢。你伤怎么样了。”
幸媛装作没听到。
推她出去的事情让人心生芥蒂。
女人的沉默举动,无疑是更深沉打击。
舒文懊悔和愧疚涌上心头,低垂眉眼,眼神闪过一丝悔色。“……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是道歉刚才的不相信。还是之前故意推了她。又或者刚才冷漠语气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
舒文低垂着头一遍遍重复。像个犯错的小孩等待着大人批评和责骂。
辛媛背对着舒文,半响,声音淡淡:“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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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清晨。
早晨忙碌的时辰,皇宫里静悄悄。经过昨天一场刺杀,人心惶惶。
雄性伤害雌性的重大事件。
祝禹离没有处理任何人。兽人默认风波已经暂停,压制事情闭口不谈。
但,仍然有一些消息走漏了出去。
行宫保卫森严,树上鸟儿叽叽喳喳。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树枝上,淡淡的金黄色暖意洋洋。
大门迟迟未开,两人站在台阶上,有意对视一眼冷冷瞥开。
舒文脸上淤青消失,头上兽耳结痂。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昨晚离开,辗转反侧一夜未睡。天不亮来到门口站着,站了许久不敢敲门。
东雨提着食盒默默站在一旁。完成守卫交班之后,衣服都没有换,直接赶过来了。
不料有个人比他更早。
对方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
一个雌性圈养的兽奴。所谓兽奴就是变换兽形,以供对方玩乐。
连仆人都不算。
如此卑微的身份,却想攀上更高枝头。
如果不是救了殿下。他不会给舒文出现在眼前的机会。东雨想驱逐舒文离开,可是说话会惊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