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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吾护君心今朝似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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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安止撑手在椅,漫不经心道:“果然还是红色衬得人春光满面,你看沈相楠那样子。”

唐梧念顺着郭安止的目光看见沈相楠望向谢宁之的神色,了当直接地对郭安止说:“怪不得你还没有心上人啊。”

面对唐梧念突如其来的一言,郭安止满头雾水问:“嗯?这有什么关联吗?”

唐梧念只朝唐云谨相视一笑,摇摇头不再说话。

郭安止求她道:“不行,好梧念,你把话讲清楚。”

郭安止拉住唐梧念的手不放,眼看唐梧念的好脸色又要消失殆尽了,她立即见好就收放开手。

唐梧念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唐梧念对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郭安止依然身在云里不知何意,于是唐梧念不打算再继续理她,就等郭安止自己慢慢发现吧。

郭安止探头问唐云谨:“你懂?”

唐云谨只是眉目含笑,没有回应。

郭安止再探出几分头对周思颐问:“你也懂?”

周思颐也只是笑着叹口气,这下郭安止彻底不干了,鼓起两腮道:“你们这群早早把自己葬进姻缘里的人有什么好的,我要是一辈子被一个人拴死,那真是天都要塌了。”

唐梧念揉揉她的发顶,平静说:“我们郭统领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俗情。”

绥永帝不漏声色上下仔细打量过沈相楠,转身对唐云谨道:“沈相楠的事宜且随春闱放榜同一时公布吧,这段日子先独自在宫里熟悉熟悉。”

其实沈相楠已经对宫里的事宜够熟悉了,从他搬进竹舍至现在,他几乎和授受官职无差。

绥永帝思考一阵,回头问沈相楠:“你如今是同谢宁之住在一处?”

这句话若是放在之前,沈相楠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回答是,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可是现下听绥永帝当面问起,他却无端生起莫名难言的情绪。

不知是怎样的难于开口,沈相楠本到嘴边的话一瞬梗在喉头,犹豫再三,他方回答:“是的,陛下。”

绥永帝点点头, “竹舍小了些,如今两个人住是有点拥挤了,朕回头找找平云京还有哪处空宅可以……”

没等绥永帝说完,沈相楠连忙说,“我很喜欢住在竹舍!”

沈相楠脱口而出,全然忘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绥永帝,他回过神来,垂下头,马上接道:“一时心急,还望陛下赎罪。”

绥永帝脸上并无怨色,他将沈相楠的动作尽收眼底,“哈哈哈,好好,朕知道了,那谢先生怎么想呢?”

谢宁之回答:“现在这样便好。”

绥永帝瞧了瞧谢宁之,又转头看沈相楠俯首的模样,柔声道:“既然谢先生开口了,你喜欢住在竹舍便暂且继续住在竹舍,以后有什么需求就和朕说,不要害怕。”

绥永帝对沈相楠说完这句话之后,径直向太极殿后走去,冯福云立即跟随其后,众人行礼恭送陛下。

绥永帝离开前不忘叮嘱道:“开春事宜繁多,处处需要谨慎,恭廉殿要做好表率,万不可出了差错。尤其多注意郭安止,三天两头跑回京城,也不晓得所谓何事。”

郭安止连忙辩解: “陛下,我哪有!”

没等郭安止继续反驳,唐梧念连忙捂住她的嘴,说:“陛下,我定然好好监督她检练羽雀军,再乱跑回京城,我绝不姑息。”

绥永帝面容不迫,这位帝王有着不怒自威的姿态,语气平缓留下一句:“恭廉殿自行斟酌”,便离开太极殿。

“还好,总算是能走了,再拌嘴下去,我今晚非睡在钦天监不可。”唐梧念松开手放郭安止大口喘息,“好好监督你的羽雀营,听清楚了?”

郭安止委屈道:“我一直都在好好监督啊。”

唐云谨缓缓下阶,对沈相楠道贺:“沈公子,恭喜。”

沈相楠礼貌回礼:“托唐相的福才是。”

郭安止快步踏下台阶,催促前面几人:“赶紧听陛下的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不准陛下现在还没走远,偷偷在后面悄悄听着也说不定,冷不防一出现,那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沈相楠觉得有意思,“难不成陛下之前做过这种事?”

郭安止拼命点头告诫他:“所以能走就快些走,有什么话边走边说!”

沈相楠迈起脚步向殿外走去,“没曾想恭廉殿同我想象中的大不相同,陛下也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你要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错错,千万不要觉得陛下好说话,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的。”郭安止好言提醒,“我们就是这样一个苦头一个苦头吃过来的。”

出了恭廉殿,几人各司其职,分道扬镳向四处走去,周思颐此时缓缓朝沈相楠走去,贺沈相楠入恭廉殿。

沈相楠不禁想起之前在惠王府和周思颐的谈话,再见周思颐是有些没底气的,因为他还没有决定好要如何面对周思颐的暗邀,好在周思颐只是单纯祝贺他,没有打算再提起在惠王府的对谈。

他规规矩矩向周思颐道谢后随谢宁之离去,沈相楠一路上心绪起伏跌宕,他双手珍重捧着那收放缀带的木盒,眼里是不可置信的欢喜。

除此之外,还有不受控制游离在脑中的猜测,由此他一路上没怎么和谢宁之说过话。

沈相楠回到竹舍,在收拾的动作中偶然瞥见镜中发间的一抹红,不由自主停下认真瞧看。

沈相楠在一夕之间佩上宣国朝臣穷尽一生或许难得的缀带,今日往后,这是独属于沈相楠一人的缀带。

他不由佩服谢宁之不喜佩缀带的习惯,沈相楠断定自己做不到,他恨不得日日夜夜能看见这缀带系在发间。

沈相楠默声瞧了许久,才缓缓抬手将缀带摘下,他垂眸凝视握在手心的缀带,心想还有一件事必须要面对。

沈相楠下定决心,目光如炬瞥看一眼镜里面容,转身走出卧房。

谢宁之正在整理递呈恭廉殿关于春闱的名单,沈相楠在距离谢宁之几尺前停步,等谢宁之注意到他之后,才缓缓抬眼看向沈相楠。

谢宁之见沈相楠一副紧抿双唇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主动问他:“怎么了?”

沈相楠将手握紧,努力让自己的面容显得平静:“先生,你之前说三月过后,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知无不言,这话还作数的吧?”

谢宁之目不转睛注视他,语气平缓道:“作数的。”

“那好。”

沈相楠深吸一口气。

“先生,缀带从起稿到赶制,以尚服局往日谨慎的作风,多半会向陛下呈递数次样品才能敲定最终的成品,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无法将缀带直接交付给陛下。”

沈相楠将那缀带伸至面前,殷红色的缀带随他的动作熠熠生辉。

“一个月前,我带先生去百家巷见过那颗槐树,倘若是更早之前,先生就见过那颗槐树呢?”沈相楠收紧缀带,忍不住向前一步,“还是先生想说,不过巧合而已。”

沈相楠死死盯住谢宁之,谢宁之神色自若道:“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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