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江兄,他叫江贝。”
“……”
祝迅速从地上爬起,仿若无事发生地挨着贺坐好。
周围桌子上看过来的目光也收了回去,又各聊各的嘈杂了起来,隐约还夹着几声偷笑。
贺没有出声,默默给他碗里倒水漱碗,并没有否认。
高瘦的男人见贺没说话,自然是明白了,不由得有点意外,但无所谓。
见他仍慢腾腾地下楼,李四不耐烦道:“张三你差不多得了,装什么清高,赶紧上点好菜!我把人带过来的,别伤了我的面子。”
张三和善儒雅的脸上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缝,心里暗自咒骂李四粗鄙,表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
“让二位见笑了,”
“没有没有。”
“既然是李大哥带来的,自然是不能扫了二位的兴。小颠,给他们……”张三顿了顿”,看了眼祝又看了眼贺,招呼杨颠风道,“拿一壶甘露和六两酒来,本店招牌也给二位上上。”
那叫杨颠风的矮子翻了个白眼就转身走了。祝看得啧啧称奇,偏偏看他最是顺眼。
张三似乎和李四很熟络,自然地端坐在了李四对面与他聊着近况。
祝无聊地拿出三个铜板逗着不苦玩,贺闭目养神。
似是感兴趣般,张三不知从哪掏出个折扇突然道:“两位小兄弟,是哪里人啊?”
“江楚人。”
“……”贺默默扶额。
“……哈哈,真是个好回答。”
“开玩笑的,我们是子虚山下的乌有镇的。”
“哦?那是个好地方,我年轻时还曾路过那里呢。”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我也想知道你骗我做什么,祝真的无力吐槽。那不过时他想到一个典故随便编的,张三倒是会套近乎。
“那你们是怎么想到来这珀川镇的?”
“那要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说起……”
……
贺就在一旁沉默听着祝瞎编乱造,什么父母双亡来投奔远亲,什么奔走他乡无依无靠。祝是越说越惨,说的绘声绘色,再配上他说到激动处还挤出几滴眼泪,要不是是他哥,他都要信了。
而贺的越发沉默仿佛是佐证他的话一样,让张三李四听的唏嘘不已。
“菜来了!”
张三坐在里面朝着门,离得近,便接过菜碟摆在桌上。
其他桌看了哄笑着嚷嚷道:“欸,张掌柜,这可不地道啊!我们咋都没这待遇!”
“去去去,你们能和人家两个小帅哥比吗?”张三也乐的骂了回去。
杨颠风又匆匆往后厨走去。
一片吵闹声中,贺感觉后背好像被撞了一下。
“快来尝下合不合口味。”
“哇,好吃啊!这鸡是……”
贺要伸筷子,祝却赶在他前面很夹了一筷子鸡,像是饿极了,一边吃一边夸,夸的张三都不好意思了。同时背地里给了贺一个眼神,贺心领神会,继续下筷。
饭桌上,张三李四说两句就找贺搭个话,贺不爱和这些人说话只是一昧应付,祝则是偶尔插两下嘴,隔三差五的给不苦投喂。
不苦吃饭时很安静,却是一直盯着二楼。
吃饭中途,祝看了看四周突然说想上厕所。他拒绝了说要带路的张三,问清楚地点后就自己过去了。不苦见他动身也跟了上来,他一边走一边观察,发现那位名字很好听的小二不见了。
得益于他现在使用灵力时感知不到的灵气波动和无时无刻的吸收灵气,他自看到白袍人后就一直用灵力探查着周围。说起来还多亏了白袍人,他发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祝并没有去厕所,而是闲逛着这个楼。
窗户不少,但透过纸窗都只能见到隔壁的镖局。
不苦则是一直守在祝旁边。
楼不大,转眼就到了头。祝见差不多逛完了,想着差不多该回去了。
下到二楼时,旁边的门忽然打开了,许久不见的杨颠风从他面前一溜烟地跑过,似是没注意似的撞了祝一下。祝一时没注意摔了一跤,起身时就见他没了影。
祝一脸郁闷地回了桌,悄声附在贺耳边吐槽着刚找厕所迷了路,说是悄声声音却并不小,刚好够张三李四听到。
张三李四装作没听到,面上却是露出一丝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