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贪心了吧!”
楼锦朔在一旁瞧着刘秀儿愁眉苦脸的模样,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个小胃口大,饕餮般无所不吞,这下子噎住了吧。”
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戏谑。
刘秀儿听着这笑声,只觉得格外刺耳,秀眉瞬间竖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转头看向哥哥刘瞻荣,咬牙说道。
“哥哥,你把一半的马车拉去军营,就当是我给守疆将士加菜了。”
说这话时,她的心中却在滴血。
刘瞻荣还未及开口回应,那不识趣的楼锦朔又抢着说道:“哟!是不是心如刀割?”
刘秀儿听了,不禁扁了扁嘴,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狠狠地瞪了楼锦朔一眼,心中暗自埋怨,若不是这一路上 “收获” 太多,也不至于如此窘迫。
本以为能大捞一笔,满载而归,结果却好似为人作嫁。
哥哥的宅子实在不给力,一百五十辆马车的东西根本放不下。
她纵使心中万般不舍,也只能忍痛割舍,否则真没地方搁置这些宝贝。
唉,就当是给哥哥做人情了,用这些粮食喂饱他手底下的兵,收买人心吧。
土匪窝里搜出的这些粮食,若是只供给一个营区的四万人,大约够吃一个月;可若是分给三个营区,十天便会消耗殆尽。
粮食短缺,向来是边城军士最为苦恼的难题,如今也只能用这法子略尽绵薄之力了。
刘瞻荣看着妹妹无奈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拍了拍刘秀儿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哥哥,你赶快拉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我要哭了。”
刘秀儿眼眶已然湿润,那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猫,满心懊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金银财宝,如同流水一般从自己眼前溜走。
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些即将被拉走的财富。
“是呀!快走快走,多看一眼多一分伤心,瞧瞧一路上我们小九多尽心尽力地摇旗呐喊,结果喊破喉咙还是白费神,如今只能眼看着他的‘祖宗们’离他远去。”
楼锦朔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摇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在他看来,刘秀儿这眼界小、见识少的样子,实在有趣,就这么一点点东西,便能让这小丫头恋恋不舍,简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孩子。
刘秀儿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狠狠地瞪了楼锦朔一眼,嗔怒道:“楼哥哥,你很不厚道。”
心里直埋怨,这人怎么老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一个劲儿地落井下石。
楼锦朔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早就想摸摸刘秀儿的头了,此刻顺势往她头上重重一按,脸上带着几分宠溺又有点捉弄的神情,说道:“回京后我库房里的东西随你挑,能搬多少是多少,别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了。”
那大手按在刘秀儿头上,就像一座小山压下来。
“别按,我会长不高。”
刘秀儿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
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压断了,心里想着,这楼锦朔力气怎么这么大,自己原本修长的天鹅颈,肯定被压短了一寸。
“长不高就长不高,个子小小的也挺逗趣的。”
楼锦朔故意又用力一压,刘秀儿一个踉跄,腰都弯了下去。
“哥哥救命,楼哥哥要谋财害命。”
刘秀儿扯着嗓子大喊,心中满是委屈。她在心里呐喊着,自己可是个女孩子,又不是皮糙肉厚的臭小子,楼锦朔怎么就真把自己当成小弟来捉弄了呢?
正在不远处整顿军容,准备回营的刘瞻荣,一听见妹妹这带着哭腔的呼救声,顿时心急如焚。
他顾不上整理身上的铠甲,三步并作两步,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只见他怒目圆睁,伸手用力拨开楼锦朔的手,大声喝道:“我家小九瘦得像柴火,你就不能好心点放过她吗?去去去,找别的乐子去,她禁不起你如山重的手劲。”
刘瞻荣心里直犯嘀咕,这楼锦朔也真是奇怪,那么多人上赶着讨好他,他却偏偏喜欢跟小九这个相差五岁的小丫头闹,可两人看起来,又好像特别合得来。
“哥哥,这话很伤人。”
刘秀儿听了哥哥的话,小嘴一撅,满脸委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口,自我安慰道,这具身躯还小,尚未发育,再过两年来了癸水便会抽条,就像小树苗慢慢长成大树。
到时候,自己多用青木瓜炖排骨补一补,几年后也能前凸后翘、细腰丰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