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程是猎人,蛰伏了这么多年,最后一个猎物,见过他狼狈模样的,还有最后一个人。
便是那高坐明台的………帝王。
“小心……”
谢临砚一边退敌,一边分出余神去瞧沈晗昱。
见沈晗昱的状态有几分不对劲,脸色僵下来,心下一惊,刹那间,身上挨了一刀,谢临砚不及多想伤势,也似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样,视线未从沈晗昱的身上挪开,赶紧大步上前,拦住想要攻击他的黑衣人,挡在他的面前。
沈晗昱头突然有些发昏,此刻的他如同被下了咒,浑身使不动力气,他起初就觉得流月会有几分邪性,不想这个地方四处都是雾障,莫不是真是来克自己的?
现在还身在流月会的一楼,怕是真与此地脱不了关系。
沈晗昱愣神,猜想许是方才闻到了流月会被人融在空气里的东西。
一个剑气迎面扑来,随着一道声音夹裹着风袭来。
沈晗昱上半身僵了僵,捏着手里的剑,往后退了一步,腿有几分软,站不直,眼前视线有些扭曲、发昏。
面前突然出现几个陌生的画面,那些东西盘桓折磨着他,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身影又好熟悉,身影像是一个人,好像似曾相识,那个人……攥着他的下巴,捏着他的脖子。
沈晗昱扶着一旁的墙,心口处紧紧地生闷,不知是何故?
忽然从窗外响起一道声音来,来人一袭白衣,神情自若,一剑击退紧紧环在他们四周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我带你们出去。”
沈晗昱少年英才,他的武功于江西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次深陷囹圄多半是因为谢临砚的拖累。
江西烬觉得不爽,拉着沈晗昱,扯着谢临砚,故意从窗户中将二人捞出来,又是当着谢临砚的面从三楼一跃而下。
偏生这么大的动静,周遭却是一片安静。
沈晗昱张了张口,唇角微微牵动,声音很低很轻,唤了一声“师兄”,随后强撑的力气便卸下,彻底陷入了昏迷。
“之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