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医挑选着药材熬了,准备了两份立刻端进了屋来。
房妙爱也不等凉下来,立马喝了下去。
刚喝下去,下一瞬,口中连药带血涌了出来。
她边吐血边道:“不对不对,有几味的药材计量多了。”
房妙爱将几味多了的药材剂量重新调了,让吴府医重新去熬。
吴府医又去熬了送进来,结果还是不行。
房妙爱的脸色苍白,左手上扎着几根针——她自己给自己扎的,用来让她保持清醒的。
她抖着手,忍着没将血吐出来,“等等,催吐。”
房妙爱眼眸亮了一个度,想站起来却浑身没有力气又做了回去,“吴府医,先熬一副催吐的,然后换另一种解法。”
吴府医按照她说得去熬了,再进来端着是四碗。
两碗催吐的,两碗新的解药。
房妙爱喝了,没有再吐,整个人却看起来虚弱异常,好似下一瞬间呼吸就消失了,“这次对了,快去给白照喂下。”
吴府医应了一声,连忙去将药给白照喂下。
先是一碗特意熬制的催吐的药,白照喝下去,不一会儿果然吐出了一滩黑血。
随后将解药喂了下去,白照面色逐渐恢复正常。
吴府医却后知后觉到不对劲了,方才他一直在担心白照,却忽视了房妙爱的异常。
催吐的药不同,效果也就不同。
先前房妙爱试药是吐了两次,可体内的毒物却没能吐出来。
后来喝下了催吐的药,却没有一如白照一样吐出来,而是紧跟着喝了第二碗解药,脸色更是不见任何的恢复。
药性相冲。
吴府医脑海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房妙爱短时间先后喝下了各种药,怕是在体内相冲,她现在……
吴府医正在去看房妙爱的情况,床上的白照发出了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看清眼前人的脸,“房妙爱呢?”
他还记得失去意识前,房妙爱着急的脸色,现在怕是要急坏了。
幸亏他醒过来了。
吴府医脸色不好看。
白照觉得事情不对,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就要下床,却脚步虚软差点跌在了地上。
吴府医在旁扶了一把,才没让白照摔了。
白照被吴府医搀着往外走了两步,绕过床前的屏风,看见了静静躺坐在椅子上的房妙爱。
白照推开了吴府医扶着的手,自己脚步螨跚走了过去,站在椅子边,小心翼翼叫了一声:“房妙爱。”
椅子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白照的手抖了起来,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左手按住右手,努力控制着,让自己去探房妙爱的脉搏。
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