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雾在吴府医耳边小声说:“中毒的不是我姐姐,中毒的是白照哥哥,我姐姐让我那么喊着过来,你快去跟我去看看,我姐姐现在很着急。”
“什么?”吴府医震惊,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的话,“怎么会突然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他连忙拿了药箱,开了门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面纱和披风的帽子,迅速将自己裹了,跟着破雾往蒹葭院去。
两个人急匆匆穿过他府里,又有之前的破雾的一路喊叫,下人们自然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走到蒹葭院门外,吴府医急得手心都冒汗了,他用力一推院门——没推动。
他想是房妙爱怕别人突然闯进去,所以才将门插上了。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撩袍子就要去爬墙。
正爬到一半,院门从里面开了。
房妙爱心中急切,看见吴府医这诡异的动作少有的没有出口嘲讽,立刻让两个人进来了。
确认周边没有什么人跟过来,她匆匆又将门闩上了。
破雾跟着两个人往里面走,房妙爱停了一下脚步,“破雾,你在院门这里守着,不管是谁来了,你都让他们回去,院门也别开。”
破雾应了一声,搬了小凳子,坐在院门前盯着院门看。
名符其实得守着。
房妙爱同吴府医进了屋内,后者正要去看白照的情况。
房妙爱拦了,“别看了,没有办法确认到底是哪一种毒药中毒。”
吴府医不信邪,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看过才能真的确认,他急忙给白照检查了。
结果真如房妙爱所说,根本无法确认是哪一种毒药。
不过,吴府医倒是看出来点别的,“你给她施针了?还能拖多久?”
“嗯,两个时辰,我们得快点确认白照中的什么毒。”房妙爱看着吴府医,“我知道你和白照是一伙儿的。”
吴府医没有反驳。
房妙爱因为太过急躁,喉咙干哑,咳嗽了两声,“咳咳咳,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害他,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吴府医听出这话的意思,“你要去哪里?”
“我过会儿应该没有力气管他了。”房妙爱道。
桌上放着的酥山还没有化完,房妙爱用木勺舀了一勺放到了口中,仔细尝其中的味道,努力分辨出其中异常的味道。
这个时候房妙爱突然吃了一口东西,吴府医立马觉得不对,抓住她还要再吃的胳膊,“这就是被下了毒的东西,对不对?你这是在做甚至?”
房妙爱拽开他的手,又吃了一口,吞下去才慢吞吞的说:“没有别的办法了,时间太短,我们没有是看来研究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她觉得眼前有非常快的几乎捕捉不到的模糊,指尖有一点点发凉,“这是最快的方法,我是大夫,能够精准的分辨出症状,并且做出调整。”
吴府医咬牙切齿,“你简直疯了!若是他好了,你出了事,让我怎么和他交代!”
房妙爱缓慢扯出一个笑,看向床上的人,“那也得是他醒了以后的事情了。”
她慢慢道:“而且,我有分寸没有吃多少噗——”
话没说完,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毒药本就是真对房妙爱来的,特意调制成了在女人身上效果会格外大。
房妙爱察觉到了这一点,忍着难受,给吴府医说药方。
吴府医马上记了。
幸亏房妙爱这里什么药材都有,不用再花费时间奔波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