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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被纳米滤光膜筛成蜜色时,黎阳正用机械臂往楚寒峰眼罩上贴星星贴纸。少年病号服换成了薄荷绿的卫衣,烧伤的指尖裹着生物凝胶,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姐夫别动!这颗是参宿四!"黎阳的轮椅灵巧地转了个圈,将夜光贴纸精准粘在银灰眼罩边缘。楚寒峰配合地半跪着,新移植的仿生虹膜倒映着少年卫衣上的卡通火箭——那是黎晓冉用防火纳米线绣的,针脚藏着基因修复码。
黎晓冉端着星空松饼转过全息花架,瞥见丈夫后颈的烧伤瘢痕正在褪色。三日前刚植入的皮肤再生芯片微微发烫,那是用她腹中胚胎的干细胞培育的。"患者体温36.8℃,建议糖分补给。"她故意用医疗AI的语调提醒,将松饼上的奶油星云抹在楚寒峰鼻尖。
基因花园的重建工程正进行到樱花林。机械甲虫们扛着纳米花种在空中穿梭,每颗种子都裹着黎阳编写的防火程序。少年突然转动轮椅,从暗格里捧出焦黑的保温箱——如今被改装成微型生态舱,三年前抢出的胚胎干细胞正在舱内绽放成水晶兰。
"姐姐你看!"黎阳按下轮椅扶手的彩虹键。十万颗纳米水滴腾空而起,在朝阳下拼出火灾那日的场景——不过这次,烈焰化作樱花雨,坍塌的穹顶变成旋转木马,而林婉清的电子幽灵正被机械甲虫们追着撒糖霜。
楚寒峰的生物芯片突然发出清鸣。他左眼的仿生虹膜切换成星图模式,将黎晓冉的身影与二十三岁那年的新娘影像重叠。男人摘下眼罩,新生虹膜里流转着黎阳偷偷植入的告白程序:"晨检显示,楚太太今日的甜蜜素严重超标。"
黎晓冉的耳钉突然升温。这是楚寒峰用火灾废墟中的合金重塑的,此刻正接收着腹中胎儿的脑电波——小家伙在羊水里画着歪扭的爱心,基因监测屏显示他的视网膜细胞带着楚氏特有的星轨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