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傍晚,溪水,稻苗,树叶,大地,绿的黄的,都被火红的晚霞,照的通红,弥漫着醉人的气息。
王子尧拿着东西急急忙忙的回了家,王连越将给兰玲姐带的稀罕物分给她后,也牵着牛车回了家。
到了家,把车上的清哥儿抱下来,把牛牵进棚里,家里的牲畜看见大花牛,都急着叫喊起来,王连越一边栓好牛,打扫着牛棚,一边用脚踢着走来走去的鸡和鸭。
梁山跟过来把鸡和鸭关进笼子里,清哥儿跟蔡大妈早就进了灶房做饭去了,他又不会灶上的活,只能跟着王连越转悠。
“抓只鸡杀了吃,晚上你也睡这吧,家里有地睡。”
“成。”
王连越手伸进了笼子里,抓了只不会下蛋的公鸡,十只鸡里就它一只公鸡,清哥儿早上嫌它吵,早就想杀了吃了,今天就此机会了结了它。
晚上吃的简单,王连越他们回来的急,没来的及准备什么大鱼大肉的好菜,清哥儿去菜园子里摘了角瓜,茄子,炒了两个菜,还好王连越杀了只鸡,配上蔡大妈晒干的榛蘑,炖了鸡汤。
吃了饭,清哥儿烧了两大锅水,留给两个汉子清洗,蔡大妈从自己屋里拿了床被子,给梁山铺床去了,清哥儿将王连越脱下来的脏衣服丢进盆里,没干什么活,腰酸的厉害,便扶着腰歇了一会。
月份大了以后,身子重了,腰坠的疼,不能久站,耻骨也疼,王连越回来以前,清哥儿觉得这些都能忍,王连越回来以后,清哥儿只觉得身上哪里都不舒服。
“腰疼?先回去躺着吧,衣服我明天再洗,怀着孩子辛苦,我在家,活都我干就成。”
王连越拿着张帕子擦头,出来见清哥儿扶着柱子站着,连忙上前去帮他揉腰,清哥儿顺势靠在他怀里,夏日虫子多,夜里多虫鸣,配上那夜莺和家雀,跟在听乐曲似的。
“这些天,想我了没?信我写了好几封,可惜你都没看到。”
“想了,天天想,日日夜夜想。”清哥儿说着,摸了摸袖口里的信封,刚才吃过饭,蔡大妈将拿着的信都塞给他了,“信我没读,那你晚上说给我听好不好?”
梁山也洗干净出来,他自己拿着脏衣服在院子里找盆,看见房檐底下抱着的夫夫俩,酸的牙根子疼,蔡大妈从屋里出来,招呼他赶紧去睡觉。
晚上清哥儿躺床上,听着王连越给他讲他们在江门的趣事,三个汉子过日子难免闹笑话,惹的清哥儿一直捧着肚子笑,不知道是不是笑的狠了,吵到了肚子里的小人,小人踢着清哥儿肚皮,鼓出一个小包来。
“乖乖,别闹你小爹,好好睡觉。”王连越摸了摸他的肚子,结果肚子里的小人闹的更狠,清哥儿都吃痛的“撕”了一声。
“你最好是个小哥儿,若是个汉子,我非要天天收拾你不可。”
“哪有你这样的!”清哥儿拍开他的手,连忙捧着肚子哄,“别听他胡说,乖乖别听,我们都不打人的。”
夏天穿得薄,清哥儿上身都着了件肚兜,杏黄色的,薄薄的料子,后背有两根带子系着,王连越随手一抽,肚兜便掉了下来,清哥儿抓着仅剩的一点点布料,娇嗔的咬着嘴唇。
“干嘛呀,奔波了一天,你不累吗,还是早点休息吧。”清哥儿刚跟肚子里的小人说了话,总觉得这会要是做些那种事,小人在看着,他也能懂一样,心里臊得很。
“我就摸摸,”王连越将手伸进衣服里,“你不想我吗,我可想你想的紧。”
“想,唔,轻点,好痒。”清哥儿蜷缩着指尖,嘴唇被他咬的发白。
月份大了,他的胸口总是肿胀,先前还偷摸去问过渔哥儿,渔哥儿说自己从来没有过,清哥儿还有些害怕,还是蔡大妈发现了,解释道这是正常的,有些哥儿怀孩子会出现这种情况,孕夫孕期吃的好便会涨奶。
清哥儿便没在管,习惯了也没觉得难受,可如今夜里王连越这样,他怎么会这么难以忍受。
王连越从他胸口抬起头,起身去亲清哥儿,清哥儿的口腔被掠夺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真的尝到了奶腥味,两个人这么胡闹了一通,肚子的小人却安静下来了。
王连越酒足饭饱后,从床上下来,摸出缝在里衣安兜里的荷包,扔到了床上,随后去衣柜里给清哥儿找新的亵衣穿,床上清哥儿还没有缓过来,正双眼迷离的看着房顶,感觉手边压了个东西。
他起身去瞧,发现是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清哥儿爬起来,也不顾着身上没穿衣服,连忙解开看,白花花的银子倒出来,有那么多,最大的有掌心大,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银块。
“这么多钱?给梁山哥他们分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