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戚宴瞬间站起身,一副惊怒和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反应过来什么又摆出一副被污蔑的委屈模样。
“王妃冕下,我肯定和您的堂哥没有任何关系。”
佩特谢尔并不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戚宴在他的目光下撇的眉毛一点一点松动,慢慢坐下,垂下眼眸,遮住神色,嘴角扯着勉强的笑,极其缓慢地解释。
“王妃冕下,我都不知道您的堂兄是谁,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惨绝人寰的事呢?”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是在说服自己。
佩特谢尔正欲说什么,腹部突然传来剧烈的反应,蹙紧眉头:“伊奎迩。”
伊奎迩点头,从怀里拿了一剂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蓝色液体递给过去。
佩特谢尔拧眉喝下,神色好转,也彻底没了耐心:“你温和无辜的样子留给萨恩就好,我没时间和你虚与委蛇。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在实验室里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戚宴结束和德尤斯关于佩特谢尔在保胎的对话,听言瞳孔骤然紧缩,脸色苍白了一瞬,捏紧茶盏。
【……你埋完坐标真的可以回地球当演员,我感觉你一定会很火】
[闭嘴]
佩特谢尔白色的睫毛微垂,扯出冷笑:“说出你知道的。”
戚宴张了张嘴,想到什么,眼中划过一瞬惊恐,抬眼看了眼对面的雌虫,又看了眼始终面无表情的近卫,咬紧牙关:“希望王妃冕下不要告诉萨恩今天的事。”
“说!”
戚宴一抖,深吸一口气。
“如果你说的是斯塞恩塔生化学院的那个实验室,那我,确实知道一些东西。”
佩特谢尔扬起下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我因为得知斯塞恩塔会来一位主星来的大虫物,我就,偷偷溜了进去。”
戚宴作势瞟了眼佩特谢尔,见他神色如常便继续说下去。
“进去之后我就装作那里的学生开始随意乱逛,那天晚上大概是八九点的时候我走到生化学院,看到一只红发雌虫把一只橙色头发的亚雌打晕,然后进了实验室。”
“等那只雌虫进了实验室,我就跑上前,认出了被打晕的亚雌是罗威家的小少爷安鲁诺,我摇了摇他没摇醒,就躲在门外看看那只雌虫想干什么。”
“我看见他好像在实验室里找什么东西找了很久,久到我开始发困,要睡着的的时候听见一道声音突然想起,正想够头去看,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只虫,给我打晕了。”
佩特谢尔蹙眉:“两只虫?”
“应该是的,因为我晕倒前看见了那只虫的红头发,他的头发颜色比较显眼。”
“接着说。”
“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我就被绑在一张手术台上,一动不能动,精神力也好像消失了一样,释放不出来,不远处的手术台绑着那只红发虫,还在昏迷着,他旁边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灰色头发的虫在捣鼓着什么试剂。”
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佩特谢尔,戚宴的语气开始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发抖。
“然,然后,他就朝我走过来,他先是给我注射了一支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然后他就开始对我进行活体实验!”
说到这里,戚宴睚眦欲裂,眼底都泛起猩红。
“他说我恢复能力很强,就开始对我做一些实验,给我注射药剂······我尝试逃跑,但是精神力一直无法使用,又因为被绑住压根动不了。”
“后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都快以为我会死在那里的时候,那只红发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伸开翅膀,他的翅膀是黑色的,得有四米,上面有一些红色的纹路。”
回忆着那道在异兽群厮杀的身影,戚宴在脑海中构筑着并不存在的翅膀图案。
“他直直就朝那个白大褂,额,您堂哥攻击过去,您堂哥拿出了一个遥控器,却被红发虫的翅膀把手斩断了,后面红发虫就一直在攻击他,在一次红发虫的攻击中把绑我的手术台掀翻了,我就趁着他们缠斗赶紧跑了出去,等我跑出斯塞恩塔的时候听见了爆炸的声音,但我不敢多留。”
终于说完,戚宴攥紧衣角:“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了。”
佩特谢尔侧首望向伊奎迩,得到点头的回应垂眸若有所思,刚才他的说辞和他所了解到的大差不差,罗威家那小子的说辞里围绕的也一直是那只红发雌虫。
不过让他在意的是打晕戚宴的另一只虫,他始终认为这一切的背后是某个势力行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有这样的技术了。
眼中寒光闪过,抬头看向戚宴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身为萨恩的叔君,我是希望萨恩找到幸福的,这孩子不喜欢打打杀杀的雌虫,但阿瑞斯星系毕竟是靠雌虫拼杀撑起来的,你身为他的朋友,平时也多劝劝他。”
话语间,一道精神力威压直朝戚宴而去。
戚宴从闲聊中回神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脸色顿时惨白,然后勉强撑起难看的笑:“是,王妃冕下。”
[他们的测谎仪可不太灵]
【······你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说的都是真的,只是第三视角,自然测不出来】
“我身体有些不适,就不送你了,会有侍从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