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之思虑再三,最终放心不下喻初文,向易听勇敢的踏出了第一步:“你…你好。″
易听面无表情的回道:“同好。″
然后……林茜之怂了。
(易听无奈os:“有这么一个粘人的表妹在,也难怪初文过中秋的时候会那么念家了。″)
喻初文想了下,竟不知从哪开始说起:“就……互表心意。″若是挑儿时讲,又不太恰题,若是从成为搭档时说起,又有些平淡,只能这么折中的说道。
林理不可置信地摊手:“就没了?你不该这么好骗的啊,那定情信物总该有的吧?″
喻初文:“这个……″
“嗷吼!″前面突然传来沐沐的吓唬声,而后就是一阵凄惨的猫叫。
林黎抱着不断缩着白毛身子的安比,打量了眼前面这只为了恶作剧而拦路的浣熊,戴着蓝白色相间的帽子,身前挂着木制名牌,应该是家养的。
易听见状,快步上前一手把它捞起,“回去,不然我让蔡爷克扣你今晚的冻干。″
又要送走它,沐沐不乐意了,灵活地从她身上跳下,跑到喻初文脚边,扒拉她的裤腿。
喻初文抱起它,试探地看向林黎:“妈妈,可以……″
林黎:“如果你不想安比被这只浣熊破肚的话,就别问。″布偶猫抓紧林黎的手臂,小心的回望着那只天敌。
喻初文:“它不会的,只是……有些爱闹。″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某人的身上。
林黎置若罔闻,只留下一个[那你自己看着办]的背影,这看似给足选择权的暗示却反而让喻初文开始举棋不定了起来。
″把它给我,我能处理。″易听的口气像是普通同事之间互相交接工作一般的呆板,毕竟这里又不是只有她们俩人,但她似乎忘了身侧的那俩位家属与她平常要打发的下属并不等同。
喻初文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当把沐沐抱紧在怀里,迈开脚步跟上林黎,易听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还是能隐隐的觉察出她是不高兴的。
易听无助地垂着头,看着自己还是空空的左手,又不理她了,难道她刚才不该那么说吗?
而林理则是更加坚定了这人不会与表姐纠缠太久的想法,挽住林茜之的胳膊,追赶前面人去了,也不想管易听到底还跟不跟,她是希望这家伙识点趣的,但事态总与人愿违。
到了喻家,林黎匆匆安排好每个人的分房便回主卧休息去了,毕竟在饭局上时她就一直顶着这时差的影响,若再不调整,她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的时间可能真的要加快了。
“嗯?这大半夜的谁给我打电话呀?″林理单手抱着被褥,狐疑地滑开了通话键。
林理:“喂,你好……是你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名片丢了呢,没想到还真打给我了。″
"唉,你同意当我的模特了?真的!还有条件啊……″
莫潇钰拿着1区刚送来的入审报告,念出上面圈画出的文字:“能将别人脑内的想法实化为你游戏本上的浮动字幕,并能适时引导,你这灵赫是把别人的人生当VR来玩吗?″
林理虽确是好奇别人的故事,这也是她沉迷电子游戏的诱因之一,但这窥探别人的私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也不能这么说,况且我这能力十有六次都是使用失败的。″
莫潇钰:“我有一个能让我们双赢的法子,你想听听吗?″
屋外的桂花树因着风起,而散了些花瓣,其中的几瓣还飘到了二楼室内的床柜上。
喻初文抱着沐沐坐在床上,边给它顺毛,边敲着电脑上自己方才画的假拟导行图。
那个视频没有任何人工干扰的痕迹,那导致荀攸宁失踪的其中一个关键点肯定是与她身边的那个假扮的"自己″逃不了干系的。
那[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特编基因码的密钥吗?明面上看这个答案很正确,但若真是这样的话,就有一个多此一举的行为解释不通,她为什么要扮成自己?骗取荀攸宁的信任?可她们总共就见过两面,这假设根本很难说服人,除非像她最开始认为的那样……
那人压根不用骗取荀攸宁的信任,因为她们本就是一伙的,但如果说她是为了掩盖身份而假扮的自己,那为什么不让荀攸宁也………
"除非ta们想要的东西当中还有个我……那就不奇怪了。″喻初文又接着敲出一张照片,″没有选择过来找我,反而用这种方式,是因为这幕后人找我的目的无法摆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说……不能动?″
这是一张三家全家福,最前边的六个小孩从左往右依次是荀攸宁、喻初文、钟安安,钟安诚,林理,林茜之。
而这几个孩子的身后则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女人,她的目光看着很慈爱……当然前提得是忽略她左脸上那一朵被纹上去的彼岸花。
喻初文一见到这女人就有种止不住的头疼感袭来,丝毫想不起这人半点的相关。
(喻初文os:“现下大家应该都睡了,还是等明天再具体问问吧。”)
她刚要拉下灯绳睡觉,门外却传来一声猫叫。
易听抱着安比,有些局促地看着门内的喻初文,″它在你这儿待了好久……”完了,她想不出该怎么继续接下去了,总不能说她也在这儿徘徊了好久,最后想出这么个损招吧。
喻初文倒有些意外安比竟还算乖巧地待在易听这个生人的怀里,她揉了揉安比的耳朵,″这屋里可是还有刚才吓你的那个小家伙呢,你确定要进来吗?″
″喵~″安比跳了下来,摇着尾巴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啪!″沐沐有些懵的看着这个一爪子敲它脑袋的白毛团子,它不甘示弱的举起前爪想吓唬白毛团子,结果脑袋又挨了结实地一下。
易听解释了今晚餐桌上的误会,可喻初文也只是拢了下身上的裕衣,面色如常地"嗯″了一声,就没有后文了。
易听:“那初文我可以……″
"不可以。″喻初文按住她想靠过来的身子,侧偏过头说。
"因为你今天真的让我很不开心,至于原因嘛……你那么聪明,何不再猜猜。″
易听其实只要一抬手,就能把喻初文搂过来,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乖乖听她的话就好]:“是刚才沐沐的事吗?可我……不理解我哪做错了。″
喻初文知道自己是有一点赌气的成份在的,这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她现在倒还挺想再逗逗这个啥也吃不到的小朋友。
喻初文故意勾了下易听胸前的领口:“那你认为你哪做对了?″
易听觉得自己的小腹有种被灼烧的感觉,又紧接着听到喻初文说了一句:“某人不是一直喜欢一本正经地处理任何事吗?那怎么现在……”她抚着易听身上的咬痕,人畜无害的笑道。
“不继续那样对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