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姐你等一下!我能………再耽误你一点时间吗?″一夙忙拽住喻初文的衣摆,而后意识到自己下手可能太重,她又紧着把手缩了回去。
(喻初文无奈os:“这衣服迟早要被你们几个扯变形。″)
一夙看着眼前人重新坐好,调整了下呼吸,″喻小姐,请容我举一个稍会冒犯你的假设,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无法将那个你想留住的人摆到生活的正轨上的话,你会怎么做?″话刚说完,身旁人就递来了一张纸巾,想来她眼里的泪水还是没能憋住,掩饰般挂笑道。
"抱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毕竟………″
"你应该不会像我一样就此抛弃,独自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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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镜同学,你的标本作业呢?″白秋拿了一押年轮蛋糕,摆到成镜(易听)面前,有些苦恼的问道。]
[″本来看你这次理论成绩那么高,想给你一点奖励的,但现在看来………″说着白秋又把小蛋糕往她自己的那个方向拖回了一点距离。]
[成镜(易听)看了眼那小蛋糕,香甜的麦味直诱人,她从衣兜里摸出几张皱巴的纸巾………里面包着的是她那只原本想放生的蝴蝶,当然,现在已变成残骇了。]
[″它被人弄坏了,成医生和我说若想永久定格活物的美丽就应该把它制成标本,而这个道理对死物来说也同样适用。″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后,直视对方的眼睛说道。]
["我确实是有那个能力把它重新拼接好的,但我不想这样。″]
[“我想把它埋起来,可以吗?老师。″]
[“如果可以的话那块蛋糕能让给我,当它的伴葬品吗?″]
“嘀″地一声门响猛地摁灭了这段回忆的影像,不过这举动倒没有让某人感到生硬过分,反而让伏在桌上反复叠弄了披肩十余分钟的她重新打起了精神。
喻初文合好门,她的眸里还幽幽地闪动着某些不悦的情绪………长舒一口气,劝慰自己赶紧把情绪调整好。可这刚一转身,就被兴冲冲跑来的易听给整个抱住了。
“欢迎回来!″易听像只猫一样蹭着喻初文,这让喻初文本还有些愁闷的心情因此而消散了许多,她摸了摸易听的脑袋,轻声嗯了一下。
″易听,你的松子酒还有吗?我有点想尝尝了。″
虽说易听早已领教过喻初文的酒量了-纯纯属于一杯倒的程度,但没办法,她都央她了,她总不能不给吧。
不过她也没有立刻跑到床头旁的小冰柜前去拿酒,只是有些郁闷地开始玩起喻初文的头发:“那你这几天可以吃冰的了吗?因为我想往里加点冰块,降低一些酒精浓度,这样你等会儿喝完也不会头晕的厉害。″
(易听os:“是不开心了吗?以致于要到喝酒才能消愁的地步。″)
喻初文不可能听不出这其中的委屈………她在替她委屈。尽管她晓得,易听她自己并不知这其中的缘因结果,但她仍在尽力去理解。
舌尖上那生出的苦涩感让喻初文不得不把易听抱得更紧了,但这也导致易听无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究竟是什么了。
(易听os:″我能做点什么才能安抚到她………把惹她不快的那个混蛋打一顿?可那混蛋又会是谁?)
(″除了刚和我谈话的晏归外………会是宋连吗?还是徐曼?一夙?一明……不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又或是木知雨?″)
易听正猜测着,腰处却突然被人掐了一下,而后听到喻初文如往常一般笑道:“怎么你这困惑的样子看上去比我还需要酒呢?难道你也睡不着,想借这东西肋眠了吗?″
“还有………那个时候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突然抱你,你就没有一点想问[为什么]吗?″
易听老实回道:“想问,但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更何况我其实………还挺享受的。″这别扭的发言让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去看喻初文。
分明还没喝酒,但喻初文的眼底已有几分醉人的味道了,她抬手,将易听的发绳轻轻一拉,该落下的吻却又急人的停在了易听的唇边。
"享受我?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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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明小心翼翼地坐在灰黑色的小骏马上,双手紧握着它的缰绳,但又不失兴奋地跟另一边刚上马的一夙打招呼。
刚和宋连通过电话的徐曼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戏算是黄了,而那家伙也有了个分割版权与那吸血平台的正当理由,还白得一笔版权费……真是一如既往的狡诈。
[宋连:“不注重基土,只盲目拔高立意的话,是很容易把天戳出个洞的,让人觉得假的很,而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
[“是以你往后挑剧本一定要看清楚,你的角色是否真为一个<人>。″]
[徐曼:“让我来演你的主角不行吗?″]
[宋连:“想听真话吗?″]
[徐曼点点头,宋连半开玩笑:“因为我舍不得啊。″但到底舍不得哪一个,她又没说明。]
[徐曼:“那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是谁向警方报的案吗?"]
[宋连耸肩笑道:“这我怎么知道。"]
虽有些遗憾,不过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来说在国内找市场并不算困难,就算有,也当是种历练。
一明:“徐曼姐姐,我其实还蛮好奇一件事,青炀司不是规定不允许有穆清者工作时的照片及录像嘛,可徐曼姐姐你不仅是演员,还时常活跃在大众的视野里,怎么………″
徐曼比个了噤声的动作:“5区的情况由于管理员的关系稍微有些不一样,所以这点你无需担心,况且参加影视行业的穆清者其实并不少,各地都有。″
″而政府之所以会通融穆清者搅这趟泥水,主要是想借着我们的面,给民众树立好ta们给的正确导向。而我们接手的案件大多是法律不好定罪的,就比如………毕竟这行本就是个放大人欲望的潘多拉魔盒,不出问题,那才叫见了鬼。″
(一明os:“怎么感觉这把我们描述的有点像白细胞,无孔不入,各行渗透?″)
一夙看着那俩人侃侃而谈的样子,不知怎地就放松了下来,这份感觉直到晏归走向她时慢慢归于平静。
晏归今天脸上的胡子刮的很干净,穿着却也不夸张……顶多比平常多戴了一个墨绿色的领结而己,手上的花并不算太惹眼,属于朋友之间也可以送的那种,这让一夙稍微松了口气,除此以外,还有一封手写的信。
[″抱歉,让你高看我了,我也没曾能带走﹤那个人﹥。″]
[″但我若因我的愧疚而就此滋生出又逃走的想法的话,那我这一辈子………可能永远逃不出这片阴影。″]
这是喻初文昨晚对一夙说的话,面对这些坦白她起初有些讶异,但也渐渐琢磨明白,既然没有人能够做好一切,那自己也该清醒,拘于某块阴影而停滞不前并非什么良策。
晏归双手递上信封:“一夙你心思那么细腻,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那如果你能认同我的话,就请接过这个信封,拆开它。如果你还在犹豫,就请拒绝它。″
“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这个信写与不写都是我个人的想法,至于接与不接,那是你个人的权利。″
[“灵赫,其实能算是一个人精神面上的具物化,你说我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灵赫,这并不正确。″]
[“因为我并不接受自己,也不喜欢,但初文想让我与自己释怀,而我也希望她能一直不厌烦我,所以………″]
[“不对的,小司主。″晏归皱眉说道,“喜欢是认同,不是讨好。″]
[“虽说这样的瞎猜有些不礼貌,但我想喻小姐对你的喜欢绝不仅是她单方面的坚定你而已,她可能也希望你能带着这份喜欢坚定你自己。″]
"晏归谢谢你的尊重和对我的这份情感,但抱歉。″一夙把信封推了回去,平和的笑道。
晏归了然,而后把信封放进衣服内兜里,去牵自己的马了。
“徐曼姐姐你怎么突然停下了?″一明看着慢慢将缰绳放下的徐曼。
“没什么,我只是……想去好好道一个别。”她回笑道,挂包上的小熊还捧着那绕了一圈又一圈的项链。
今天是幸运的三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