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夙:″我从那两位助理口中得知这欧阳编辑的小侄子欧阳鼎和秦导演的独子秦慎……听说都是与冯利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但自那起[女星上吊案]发生后,这几家就很少互相走动了。”
易听了然后先将冯利的照片位置摆在最左侧的边缘处,记为起始点,然后在第二列的位置排下[秦慎]、[欧阳鼎]以及逝者[屠雪]的照片,最后再把这次同行的那七人的照片排到了第三列。
晏归将米糕撕成小块放在嘴里,指着第三列的前三张照片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家伙,这有着直接关系的人还住在同一条长廊里,这不大乱炖吗?″
一明看着照片呢喃道:“秦导演,欧阳编剧,小蔡助理,徐曼姐姐,小吕助理,刘编剧,原书作者宋连……这些人跟冯利都是有着利害关系的吗?”
一夙打开备忘录,指着第三列的照片依次解说:“抛开与冯利先生有着直接关系的那三位的话……还有第五位的小吕助理可能与其也有一定的联系,她之前有过一段时间在第二层关系者的[屠雪]身边工作过,不过若除去这些职务关系的话,我就没能再挖掘到ta们身上还有什么可以交集到的点了。″
“嘶……那这货嘞?”晏归指着刘编辑的照片问道,上面的男人看起来挺年轻的,戴着顶针织帽,衣领口袋处还别着一支钢笔,看着颇有股书卷气在身上。
一夙:“那是刘彬先生,据我打探,他是位孤儿,从小生活在福利院,但待人温和,无不良嗜好,作品也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暂时还没有发现他与这些人有什么太大的联系。”说着一夙便本着想[缩小怀疑对象范围]的想法,把刘彬的照片移开。
易听忽而按住一夙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但现阶段的任何一种可能性都不可以仅靠这三言两语就能排除掉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当下的那个虽不起眼但又可以扭转局面的[关键]对日后的你而言,会是怎样的致命……可能是[惊喜],也可能是[惊吓]。”
“不过据我的经验来说,往往是后者占的比重更多一些。”
喻初文:“所以同理……徐曼小姐的名字暂时也不能被我们从这危险人名单里挑出去,你的意思是这个吗?”
易听:“嗯。”
一夙听到这里有些泄气,虽说刚才她拿走刘编辑照片时,想到的确实不只有最初的那个想法,但……说是试探也有些拙劣。唉,算了,她还是虚心似的点了点头。
“至于原书作者宋连……怎么说呢,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一夙皱眉道。
易听:“怎么讲?”
一夙:“emm……在谈她之前,我想先给大家明确一个观点,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关系]。”
“其实也就是俗称的第六感觉,当你第一眼见到这个人时,ta给你的首次印象尤为重要。因为它相当于一次预言,不过虽然这个观点我无法用切实的理论来对此进行考察验证,但在我当支教的那段时间,也经常用ta来为我衡量一些人与事,以致于就很少有过出错的地方。”
“像喻小姐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虽很善良,但并不盲目,而晏先生则像一只容易迷失方向的飞鸟。”
(晏归os:“这点评的……可真是一针见血啊。”)
晏归:“不过你之前不是在云南的时候说,看着郑清先生像个很拧巴的人吗?完全投入信任是非常不可取的行为。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会被他骗?”吃完米糕后晏归又猛吸了一口热奶茶,结果一股奇妙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差点让他把那些食物给重新喷出来。
(晏归os:“……为什么这里的奶茶那么咸啊!齁死我了,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一夙低头别着照片的一角说道:“说是这么说,可我真的太在意小明了,所以……”
“回归正题,就算现在讨论这些也都是没有意义的事了。”易听神色无波的说道。
才反应过来气氛有点不对劲的晏归,暗自骂道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小司主现在真的还记恨他吗?
一夙:“好,关于那位宋连小姐,我觉得她给我的感觉就是……″
“可有可无的存在。”
晏归:“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部分人的正常状态都是这样子的呀。”
一夙摇摇头,但又说不明白这其中的具体缘由。
易听看着紧扣着她的手的喻初文,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喻初文摩挲着易听的手背,呢喃道:“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者我帮一夙换一种表述方式,就是……”
“她的出现,很奇怪。”
而另一边……
“不愧是我妹媳啊,表达的可真够准确。″木知雨嘴角挂着一丝残血被人反手押在沙发上感慨道,她手上还抓着那人的黑山羊面具和一个纸人,两方都不肯让步。
“我真的只是单纯过来玩的,你至于追到这里来吗?真是只臭老鼠。”宋连叹了口气,念在以往的同门情谊还是先松开了对木知雨的束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木知雨揉了揉肩膀,把纸人重新收好:“毕竟你现在可是IDG的二把手啊,不多留心一点,怎么能防患于未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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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利其实是有过一个哥哥的,叫冯义。
只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这是母亲对他说的原话。
[“阿利……咳咳,我……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想拜托你。”骨瘦如柴的父亲努力的转动他那黄褐色的眼球,两颊凹陷,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一样。]
[冯利:“什么?”]
[“你……想不想成为一名演员?摸摸那最佳演绎的奖杯。”父亲干皱的皮肤莫名让他想到了氧化过度的苹果,有了一种想撕开它的冲动。]
[冯利:“不想,我只对音乐和玛雅感兴趣……”]
[父亲:“这是你阿姨的一个愿望……咳咳,我年少时弃她,确实……算是我对不住她,我本想着在小义身上多投入点以此来作为补偿,但奈何……咳咳,这孩子命薄啊……所以……″]
[冯利接话:“所以你想让我替她拿到那个奖杯来作为给她的安慰?可……你完全可以立遗嘱,分一点财产给她不就行了吗?都是一样的道理。虽然她并没有合适的法律身份来继承这笔财富,但说到底,ta也只是你这一句话的事儿啊,干嘛非要把我拉下水?”]
[父亲被冯利的话怼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却还是惭愧地闭上了眼。]
[“哦,我明白了。”冯利摸着下巴道:“后悔归后悔,但你到死,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是吗?”]
[“毕竟那是你的污点,对吗?我的{精英}父亲。”]
[父亲没说话,却也没摇头否认。]
[“不仅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被人百般掩藏,确实很可怜,可……”冯利摊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我欠她的。”]
[“这明明是你自己欠下来的债,为什么非要让我一个后辈来偿还?”]
(冯利os:“说白了,这只是你自己的自我催眠式地安慰罢了。”)
(“对那人起不到半点作用,难怕……那是她曾经的梦想。”)
[父亲看着随时就想起身离开的冯利,叹了囗气:“这件事你必须答应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