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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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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叹息的声音太过沉闷,在静谧的夜色中惊扰了正欲扑火的飞蛾,让它免于受难,同时也惊扰了床上浅眠的人。

“怎么了?”

二爷猛地回神,被薛敬的声音吓了一跳,“……没什么,怎么醒了?”

薛敬经过这两天的休养,虽然还爬不起来,倒是能自己换个姿势,侧躺着说话。盯着幽火下的人,殿下不由浅笑,“又是谁惹了你,大半夜的不睡觉?”

二爷淡淡道,“可不是惹我么,是你那好姐姐,又送了我一份大礼。”

随后,他便将三雪和陈寿平的事告诉了他,薛敬听完后,非但没有像某人那样焦虑不安,反而还挺开心。

“这是好事啊,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二爷难以认同,“好事?她求着我放她去送马,原本就不是这个目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她。”

薛敬无奈一笑,“你是觉得她当初提议去参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我坚信,她想打仗的心思,是真的,你不该怀疑。再说了,陈大将军征战北方多年,多的是人敬佩仰慕,三雪若是其中之一,倒也不奇怪。”

二爷蹙起眉,只要一想到陈寿平这人刻板又一根筋的个性,就替三雪不值。不过,他也的确不该对这个师兄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只不过这些年来,他们同道殊途,明面上是军匪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实则暗地通连,也算作一个阵营。

虽然他们师出同门,但无论从行事作风,还是为人处世的态度,都大相径庭,相互看不顺眼,又要默认对方的做法和意志,于是夹杂了“私仇”的不顺眼,就理所应当地将三雪芳心暗许这事视作了眼中钉。

的确不应该。

看二爷想得出神,薛敬强撑着想坐起来,结果一下栽了回去,“咝……”

二爷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薛敬龇牙咧嘴地抽着凉气,断续道,“你……你坐那么远,灯又暗,我看不清你……”

“那你不要动了,我过来。”二爷坐着的轮车是到幽州后,薛敬命人新制的,只稍稍拨转轮子便能移动。

“你被打成这样,还折腾。”

殿下无所畏惧地说,“人活着,不就是折腾么。”

片刻,二爷挪到床边,他的腿紧紧地贴着床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薛敬忽然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臂猛然用力,拖着他一扯,便将他从椅子上拉到了床上。

“呃……你……你还伤着!”

“没事……”薛敬将他摆正些,托住他还搭在床沿下的另一条腿往床上挪,随后用软被垫着双膝下,“这样舒服吗?”

二爷下身不能挪动,只能任他摆弄,下身是舒服了,后背却还被他搂紧的手臂硌着,脊骨发胀。薛敬忍着痛喘,扣住他的后脑,将他小心翼翼放在枕头上。

“手臂,拿出来。”

“拿出来没地方放。”

“咝……”二爷想半撑着起身,结果无意识间撞着了他的肩膀,果不其然牵动了他一身杖伤,错骨分筋般的剧痛瞬间直冲百骸,薛敬闷喘一声,浑身发抖。

“怎么样!没事吧?”二爷立刻不敢动了,头无力地栽回枕上。扶住他颤抖的身体,又要伸手去拨他被冷汗浸透的寝衣,却被薛敬一把攥住。

“我就看看伤。”二爷微微蹙眉,此刻他腿被人压着,后背硌着他的手臂,像是整个人被他压在了身下,不让动,也不让走,暧昧不明的喘息纠缠口齿,气息钻进脖子里,连耳后的毛孔都炸开了。

“别胡闹了,你……”

“呃……”薛敬疼得缩起来。

二爷慌忙收回手,“疼,是么?”

“疼……”薛敬扣住他的手,苍白着一张脸,再贴近些,“……但是得逞了。”

“什么得逞?”问完,二爷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得逞”是什么意思,立时脸色一变,愠道,“胡闹,万一伤口裂开,不是还得受罪吗?不知轻重,没规没矩。”

靳王扯着嘴角,冲他笑了一下,再次压下身,这人连惊喘都在克制,全都吞进喉咙里,怕被自己知道一样。

“你为什么在抖?”薛敬此刻胆大包天,简直拿出了恶世凡俗一步登天门的勇气,手心攥住他的侧腰,轻轻掐了一下,“你连腰都在抖……你在怕什么?”

“我……”二爷浑身一软,抿紧的唇齿溢出一丝清浅的闷哼,鼻息都在颤。

彼此的热气喷在唇间,顷刻燃起妄火,散发出撩人的恶意。

二爷别过脸,不愿看他,“放开我。”

“我不放。”薛敬任凭自己伤重,他纵容自己摆弄,开始在这人面前上演“恃宠而骄”的戏码,“你方才跟我说三雪和陈寿平的事,倒是教会了我。”

“……”二爷皱着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薛敬嘶哑的嗓音中夹杂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一直以来,我却还没人家姑娘有魄力。”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将二爷心口散落的一缕长发勾在指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别这样!”二爷慌忙推开他,又说了一遍,“别这样……”

可他此刻绝然退不得,因为彼此靠得太近了,薛敬领间熏着的雅香像是着了魔似的,直往自己鼻息里钻,甚至要连同自己这无能为力的身骨,都要用无处不在的馨涩灌满。

二爷没忍住呛了一下,轻蹙地喘了一声,“……这是什么香?”

薛敬近在咫尺地盯着他,一双眸子情深似海,似要将他整个人吞噬进那片深海中。

“春雪黄昏后,择松针熏檀,名叫‘晚雪松烟’……不止我,你身上也有。”

二爷怔了一下,手伸到枕下,竟然摸出一个香囊,“这是……”

“我留不住你,只能凭本事往你身边蹭,执意逼你身上也沾上这个味。”

二爷大吃一惊,“你……你什么毛病?”

“腻上你的毛病,治不好了。”

发现这人又要退,薛敬立刻攥住他的腰,这回偏不许他走。

“二爷,你真是太霸道了,管着我的心意就罢了,反正我在你这里心疼惯了,再多来几下,我也受得住。可是你怎么还管得着别人的心意呢?人家姑娘早就过了出阁的年岁,你管她看上的是谁家的书生,还是哪门的武将,是她喜欢的,自然是她认为最好的。说到底,又不是你嫁。”

“……”二爷被他说得有些理亏,立时将眼神移到别处。

“你别躲,看着我。”语气微微带着威慑,“一说到错事,你就装没听见。”

二爷推阻他不成,便不挣扎了,轻轻说,“三雪这事说的不是时候,若是平时,我也不至于这样。”

薛敬一愣,随后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薛敬稍稍抬起身,无奈再次牵动了伤口,立时呻|吟出声。

“怎么样?!”

二爷想要伸手拿药,却被这人攥紧,手再一次被他握住,五指纠缠。

“给你拿止痛药,放开我……”二爷无奈与他商量。

“没用的……”

“什么?”

停上片刻,薛敬压抑着痛意,唇间溢出激烈的深喘,小心翼翼地凑近他,胆大包天地说,“疼,什么药都不管用,不然你亲我一下,或许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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