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降谷？”

“降谷！”

“zero，呼吸。”

层层交叠呼喊声响在耳畔，飘飘乎带着几分模糊，他眨了眨眼，迟滞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大脑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想法是，我还在幻境里吗？

有谁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掐住他的下颌，降谷零从纷飞的思绪里抽离出来，视线聚焦对上眼前带着焦急的湛蓝色猫眼，他眨了眨眼睛，如梦初醒的环视一圈，问：“怎么了？hiro。”

他努力的想平复下心绪，只是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颤抖的，降谷零紧急的又闭上了嘴巴，试图朝四个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刚才事发突然，本来好好走在身旁的人突然停下脚步，神色里带着几分对过去的追忆，他们几人默契的没有去打扰沉浸在自己回忆里的降谷零，他们了解他，正如他了解他们一样，本想着等一会儿他自己走过来了再询问他想起了什么。

却发现这人的脸色愈发难看苍白，甚至开始长时间断气后又猛的呼吸一下，神色仓惶如惊弓之鸟，像是陷进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魇。

是因为刚才的事吗？

他们看着他，焦急的呼唤着，拍打着他瘦削的脊背，手下的肌肉不自觉的颤抖着，到底是想起了什么呢，降谷。

他们的友人陷入了一场经久不息的梦魇里，而他们只站在梦魇外手足无措的将他围住…那他们是否也是他梦魇里的一环呢？

回过神来的降谷零看着他年轻面孔的挚友们，迟疑片刻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问到：“你们对我卧底时期的作为…有什么看法吗？”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没意料到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有什么看法？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但是几个人似乎从他的反应里抽丝剥茧得到了一点想要知道的答案，原来他的梦魇也真的与他们有关啊。

率先开口的是诸伏景光，作为陪伴降谷零时间最长的人，他理所应当的会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