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这是没法逃避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阿祖神高于一切,我比阿菊大,我去阿祖庙肯定比阿菊适应好。”乐姐儿安抚着阿爹,然后对着刘树说,“刘叔,既然我要去当阿祭,我走之前需要准备什么?”
刘树笑眯眯的走过来,“乐姐儿你没什么需要准备,只要你在三天后再来祠堂就行。好了现在大家好回去了,今天的事算是麻烦诸位了,好在还是圆满结束了。”说罢刘树身为住祭先众人一步走了。
乐姐儿一家回到家后,阿菊被刘树派的人送了回来,一回来就哭哭啼啼一把抱住乐姐儿,眼泪鼻涕一把流着“阿姐,呜呜呜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刘叔好吓人他说阿爹阿娘不要我了呜呜呜,说把我丢了当阿祭去。”
乐姐儿温柔地摸着阿菊的脑袋说着 ,“怎么会呢,阿姐怎么可能丢下自家可可爱爱的小妹呢?”
阿爹抽着烟一语不发,阿娘只是默默啜泣,“乐姐儿,你去和阿菊好好说会儿话吧。”
乐姐儿牵着阿菊手送给她一些小物件,比如说之前阿菊一直想要的小镜子,还有求了好久乐姐儿都没给阿菊的漂亮饰品。
“阿菊,这些东西你留着,以后你一个人在家要多帮帮阿爹阿娘做事情,干活也要细致些,不要丢三落四,我还记得年前你去小树家把人家的鸟窝掏了还把人家的篱笆压塌的事情,还有破的衣裳你要学会自己缝,以后阿姐不能给你缝了……”
絮絮叨叨的话语还没说完,阿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乐姐儿的大腿,“阿姐,是阿菊不听说,你不要阿菊了吗!呜呜呜,阿菊保证听话不会让阿姐担心,阿姐不要阿菊好不好!呜呜呜阿姐!”
“阿菊,人各有命,阿姐被选去当阿祭就意味着不能回家当你的阿姐了,阿姐永远会是你的阿姐,阿姐会在阿祖庙里保佑我的阿菊漂漂亮亮的长大,阿爹阿娘身体健康!阿姐永远与你同在。”乐姐儿捧住阿菊的脸,细致地擦着,语气是止不住的柔和。
但阿菊一想到这么温柔的阿姐就要这么离她远去,她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着,她只能紧紧抱住乐姐儿的腰身。
阿姐,我不想你走。
时间很快来到三天后,阿爹带着乐姐儿等人来到村中的祠堂,阿菊依依不舍地拽着乐姐儿的衣摆,小声地说“阿姐,我好怕,呜呜呜,我不想你走,你可以不要跟刘叔走吗?”
乐姐儿只是默默摸着阿菊圆溜溜的小脑袋,并不说话,刘见人到齐了,就走到众人的中间说着“好了各位父老乡亲,今天就送到这里,我身为阿祖庙住祭,替阿祖神感谢各位的理解和支持,愿诸位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刘树说完就转身对着众多被选上阿祭的女子说道,“走吧,诸位候选人大人。”然后他指挥着她们坐上一辆辆挂着诡异挂帘的马车。
乐姐儿走上马车的脚踏,等坐进马车的时候,她环顾着车内的装饰,车内只有一个圆形梨花诡谲的蒲团,刷满红色的大漆,她盘腿坐在蒲团上拉开马车上木窗上的挂帘,探头朝外面看,就看见阿爹阿娘和阿菊一直站着原地看着她们马车的方向。
阿爹抱着啜泣的阿娘,脸上满是沧桑,阿菊抱着阿爹的脚大哭着要姐姐,但是他们知道这是不可能,乐姐儿收回目光,沉静下自己躁动的内心。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去一个可怕的地方,但她的心理没一丝一毫的恐惧,她家不像是村子里的人家,对阿祖神一点都不信仰尊敬,甚至说阿爹特别不喜欢阿祖神的一切事情。
“好了,以后就我一个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乐姐儿已经在车上睡了好久。等到迷迷瞪瞪醒来的时候,她从马车上下来就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天色,她们来都到一个山崖下,然后就看见一个大大的石门,上面刻画着诡谲的图案像是法阵一样,给人一种直视不可明状之物的压抑。
同行的少女也陆续从马车上下来,当所有人到齐,刘树先众人一步走到巨石前,用一个匕首把自己的手掌狠狠划破,大股大股的新鲜血液从伤口中流出,他将手狠狠按上石门中间猩红的圆形阵盘,然后石门里突然生出几根石柱扎穿刘树的手掌,贪婪地吸取他身体里的血液。
整个场景像是大型的邪教献祭,她也没见过什么神进门都要献会儿血的,不是,为什么她知道别的神进门不需要献血的,方圆百里不都是信奉阿祖神的吗?乐姐儿奇怪的想着。
最后石门像是吸够血了,石门缓缓收起它的刺,接着打开了沉重的大门。
她有预感,这个地方很可能颠覆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