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又圆又清澈，赫尔里斯下意识放低声音，说:“靠在肩膀。”

这话一出那双圆眼瞪了瞪，“这不合适吧，我们之间在没人的地方要这么亲密吗？”

赫尔里斯看着他不讲话了，也就是这一眼让百伯突然悟了。这眼神乍一看无比犀利仔细看却能看到其中一闪而过的疲惫。

百伯这才细细观察赫尔里斯的脸，脸颊下颚的胡茬轻冒出，眼底下方也是挂着淡淡的青色，如果不是这样的距离根本就是看不清楚的。

种种迹象表面，眼前这个男人，也是需要安慰的。

赫尔里斯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在看完幼稚的日记后，又见到了洗得热烘烘的人，生出了想要戏弄一番的心理。这样的一种心理可以追溯到儿时，那是的他养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狗，小巧一只，两个手掌大小，每日他回家，便会在门口迎接，迎接的方式，翻滚或者是蹭他的裤脚。

那狗狗算是个好脾气，除了赫尔里斯有次忘记跟它的承诺给它为宠物饼干。那次，这狗狗说什么也不理他。

那天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因为不舒服体测和文化课没有发挥出正常水平被老师训斥，回到家里被母亲训斥。他向母亲表达了，发烧了很难受，母亲却说，发烧了就去吃药跟我说做什么，难道我能帮你降温吗？

.

少年的影子无精打采地贴在墙面上缓缓蠕动。

回到房间看到了小狗，才意识到自己忘了重要的事情。

“eleven，过来”赫尔里斯克制住头晕，蹲下身，抬起右手向角落的狗狗招手。

狗狗不同于往日的热情，尾巴只是很敷衍地摇了两下，蹲在那里不动。

狗狗的反应使赫尔里斯意识到自己的失约，他隔空到歉，或许是头昏眼花，小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他停在原地向小狗招手，“eleven，你过来。”

eleven还是不过来。小狗的聪明程度超乎想象。

接下来，扑通一声，赫尔里斯倒下地上。

这次eleven慌张了，迈着小短腿蹭蹭蹭地来到赫尔里斯身边。豆豆眼里满是紧张与担忧，它围着赫尔里斯疯狂摇尾巴，还拿小鼻子主人的脸。

它摇了很久的尾巴，也拱了主人很久，主人还是没有动静。它害怕的呜咽两声，靠着赫尔里斯卧下来，忧伤地靠着赫尔里斯的身体。

忽地，狗狗的眼前天昏地转。

“eleven！你逃不掉了！”赫尔里斯鲤鱼打挺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eleven搂在怀里，一人一狗栽倒进床铺。

赫尔里斯揉着狗头上软软的毛，这白颜色的蓬松毛发逐渐变成黑色，周围的的灯光也变亮。

圆圆的小狗脸于百伯的小脸重合在一起。

百伯一动不敢动，他不理解为什么赫尔里斯要揉他的脑袋，像揉狗一样……

百伯嗖了好几下嗓子，身子还是不动，任由赫尔里斯rua他的头:“那个，你洗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