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倒反天罡!
百伯瞪大眼,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先做出非常冒犯人的事情,怎么好像错误全都是他的。
明明是因为这人拿了他的结婚戒指,还故意给别人戴。
赫尔里斯会不会相信他的话呢,百伯没什么信心的看了赫尔里斯一眼,赫尔里斯正在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赫尔里斯应该是相信时凯的话了吧,也是毕竟自己只是个乙方,又不是真的夫妻。他这个乙方真的太不合格啦,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给甲方无限添麻烦。
算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护过他,弟弟出生以后,养父母心中的天平无限制的偏向弟弟。
不管他们两个谁做错了,最后被逼着认错的一定是百伯。
百伯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睛,睫毛簌簌,小小声的说:“对不起。”
赫尔里斯没见过男孩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一副委屈到要流泪的样子,仿佛赫尔里斯不给他出头,就要哭昏过去。
明跟那人长得如此相像,性格却是南辕北辙。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心里确定有些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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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凯扬起脖子,轻蔑地扫过病床上的人。
他就说嘛,看看这个百伯低三下气的样子,一定在家里非常的没有地位。
这次他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被上将责备吧。
老爸还那么紧张,紧张个大头鬼啊。
突然的,时凯就不慌了,洋洋得意看了眼瞪他的老爸,乘胜追击道:“上将,您不会要包庇您的妻子吧?”
时部长要急死了,也没法高声制止。这孩子干什么呢?!
赫尔里斯的唇挑起,冷笑,说:“我的夫人平日里连野花都不舍得摘,你对他做了什么?把部长请出去吧,我听你慢慢讲。”
百伯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赫尔里斯,他竟然护着我,天哪!
时部长瞪大眼,慌了神,他不能出去啊,这房间里的保镖人高马大,伤了儿子怎么办!
“我可不可以,不……”
保镖靠近时部长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巨大的压迫下,时部长根本没有选择。他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写在脸上。
人走了。
保镖立刻按住时凯。
时凯四肢被压制,动弹不得。
赫尔里斯问百伯:“你有打他吗?”
百伯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打了,对不起。”
赫尔里斯:“为什么?”
百伯:“他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戒指拿走了,我问他要,他不给我,还甩到地上去了。”
“你乱说!”时凯大喊,胡乱挣扎。
他听到赫尔里斯继续问:“他还做什么了吗?”
百伯看着赫尔里斯手中的戒指,小声说:“他把我们的结婚戒指给其他人戴。”
赫尔里斯看向时凯,那眼神如同在看死人:“哪只手给别人戴的?”
“右手。”
保镖当机立断,按住时凯,扭断他的右手。
“啊啊啊啊!”时凯的惨叫声响彻病房。他的手掌和手指连接的地方剧痛无比,动一下,能疼出一身冷汗。
在疼得快要昏过去时,上将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像落叶轻飘:“你就好好在家修养吧,最近就不要回学校了。”
隐约惨叫声,时部长脸色大变,不顾一旁笑眯眯地李秘书,三步并做两步,推门闯入。
“儿子!”时部长一脸惨痛,把时凯护在怀里,固定的发胶松了,一缕头发耷拉在脑门上。
时凯手指诡异地向后翻折,跌坐在地上,面色惨。像被割蛋的猪一般一般痛苦地哼哧,没了狂躁。
“啪!”茶杯从赫尔利斯的手中飞出,碎在时家父子的脚下,父子二人的裤脚被水打湿。
赫尔里斯蹙眉,神色不悦:“闭嘴。”
时凯立刻噤声。
时部长两颊剧烈鼓胀,嘴皮子哆嗦。
他活了这么久,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打一下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哪里见得了孩子被人撅断手掌!
“你这是!公权私用啊!犬子就算再错您也不应该这样!”
“你觉得,”赫尔里斯眼底闪过狠厉,话更为无情,“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
保镖的衣领上,别着样式一致的徽章。
这是效忠赫尔家族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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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部长和他的儿子被保镖架出去。
李凯对保镖交代:“务必带时少爷去楼下包扎,毕竟包扎。”
“你这个狗腿子,我呸!”时凯痛得要死了大喊大叫,“护士!医生!救命!谋杀啦!”
走廊里除了他们一行人,医护人员一个也没有。
李凯微笑着说:“您还是省些力气吧,可以留着一会包扎的时候再叫。”
他又说:“时少爷,您可真是不小心。刚刚不小心自己扭断了手,等下可千万要注意,别扭到腿。之前有一位护士下楼时脚滑。刷地一下,摔到楼下了,两只腿都折了。”
“你威胁我!”
李凯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呢!您想多了,我只是怕您摔到,所以才好心提醒的,别曲解我的好意嘛。”
转头对被架起的时部长道:“真对不住了,部长,接下来的路,只能把您架出去了。如果您觉得丢人,我可以给您一副眼罩,眼不见为净。是不是?”
时部长剧烈地喘气,紧闭起双眼,把头扭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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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场面过于刺激,百伯久久不能回神,就连赫尔里斯说有事离开,他都没回过神。
最后是被饭菜的香味拉回注意力。
小桌板上摆着各式的菜品,百伯惊讶地看着机器人摆这些,说:“你怎么拿了这么多菜啊……”
机器人知道百伯去医院了,便自告奋勇准备了很多吃的。眼下百伯问到了菜的事情,骄傲地讲:“你生病了!要好好的补充营养!这些都是我特意安排的!快吃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