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谁也没动,他们相信寸头可以自己解决。如果他们虽然和寸头是一个小团体,但没有人想主动沾染一身腥气。
这时,寸头后退一步,不巧踩到躺倒的水瓶,身体一歪,瞬间失去平衡,“碰”一下躺在地上。
百伯迅速骑在那人身上,两只小腿紧压制对方的双臂,面色不改,眼直勾勾,拳头生风,打了几下,俯下身用胳膊紧压喉咙。
寸头脸色又红又紫,唇缝里吐出,“呵……呵……呵”的声音。
周围人听得心惊!这是要把人弄死了啊!!
互相对视几秒,几人一拥而上,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百伯架走。
百伯甩开架着他的人,不停地深呼吸,嘴里还絮絮叨叨:“你凭什么!拿我的戒指,这是我的……”
身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吭声。照常理来讲,大家的武力值是差不多的,谁也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挺单薄,甚至还有点弱不禁风的百伯,生气时这么的狂躁。
地上的人下意识地躲开百伯,攥着遍布血迹的上衣,缓缓爬起,抹了把鼻血,不停地喘着粗气,频频看周围的人,顿时邪火从胸口凝结,直冲大脑。
随手抄起对讲机,砸向百伯,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气!
对讲机精准砸中百伯额角,随后摊弹开,摔在地上。
屏幕四分五裂。
百伯右边额角一痛,低下头,地面上躺着碎屏的对讲机。
脸上突然一阵湿漉漉。
百伯下意识摸额角,抬手一看,手心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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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身穿军服的男人见到两个挂彩的学员,不禁蹙眉:“怎么回事?”
百伯开口:“我……”
训练官抬手,语气不耐烦:“你别说,让时凯先讲。”
时凯恶狠狠瞪了百伯一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训练官指着椅子:“时凯,你先坐,等下去包扎。”
转头,对百伯横眉冷对:“我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是一个团队,要讲团结,要友爱,时凯不过就是没经过你的同意看了一眼你的项链,你至于对他大打出手吗?”
“他不问自取是偷,还把我的戒指丢到了地上。”百伯额角的血凝固住,嘴唇苍白,身体却站得笔直。
时凯立刻大叫:“是不小心掉到地上!不是扔到地上!”
训练官看了时凯一眼:“你也听到了,时凯他说是不小心。”
百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直勾勾:“您在偏袒对方。”
训练官心底一阵发毛:“你还敢顶嘴!”
百伯:“我没顶嘴,我是在强调事实。”
训练官上前一步,说:“把你的项链交出来!”
双方僵持不下,训练官上前扽住百伯脖颈上的链条,用力一扯,细白的脖颈顿时留下一条血痕。
训练官打量戒指,说:“这个我现在没收了,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认真反省以后,再来找我。”
项链被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抓住,训练官蹙眉:“放手。”
百伯剧急促地呼吸着,血液在身体里飞速逆流,手心立即出了一层薄汗,身体仿佛坠入冰窟。
这个戒指不可以被拿走!
这样一枚贵重的戒指,如果丢了需要怎么向先生交代?
训练官往回拽,拽不动,他撇向一旁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看热闹的时凯,出声道:“你先去包扎伤口。”
时凯慢悠悠起身,走到训练官身后时,扬起手,用手刀做了抹脖子的动作,配合着嘲讽地表情。
当房间里仅剩两个人的时候,训练官飞快抬起皮靴,朝着面前的人踹去。
皮靴的鞋底经过特殊化的处理,很硬 ,训练官用了好几分的力 。
膝盖骨有种被踢碎的错觉,百伯蹙了下眉,依旧没有松手。
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它,不能够松手,必须要把它拿回来。
训练官又朝另一只膝盖踹,似乎是不解气,他还多踹了两脚,只是面前人依旧不为所动。
百伯深吸一口气 ,身体有轻微地颤抖,说:“请您把它还给我,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刚说完,脖子一阵窒息感。
衣领被一只满布青筋的手揪住。
“如果再不松手,我就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它。”训练官下达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