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样不知好歹。”训练官说,“那就去负重跑吧,假如你能在80分钟内负重十公斤公斤跑完三十公里,我就把它还给你。”
常理来讲,负重十公斤,跑二十公里的时间,通常在80-110分钟。
他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学员知难而退,谁让这人不知好歹呢。
百伯沉默片刻,松开手,说:“80分钟太苛刻了,可以提高到100分钟吗?”
训练官没想到这人还答应了,冷笑一声:“可以。”
反正你也跑不完,提高十分钟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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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围了一圈圈的人,围观正在负重跑的百伯。
“天啊,他怎么自己一个人负重跑?”
“你不知道吧,他招惹了时凯被训练官罚了!”
“他神经病吧?为什么要招惹时凯啊,他不知道训练官是时凯他爸的忠实狗腿啊?!”
“我朋友当时在现场,他把时凯给打了!时凯鼻青脸肿,啧啧啧,挺惨烈的。”
“因为什么啊?”
“好像是时凯拿了一下他的东西,他就应激了,这不妥妥的神经病吗?”
“想不到,他这么单薄,这么能打?!”
“哎呀,他平时那么拽的样子活该时凯看不顺眼他,被罚了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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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内,一行人气势匆匆走在小路上。
为首的是中央军校管理部,时部长,他身旁的是李凯。
时部长脸上堆笑,:“李秘书啊,上将对学生的安排,我们都在认真执行,哪里还劳烦您来检查,要不去办公室喝点茶吧,是十年的老茶叶,非常的香。”
李凯:“不必了,我不喜欢喝茶,咱们长话短说。”
时部长脸色僵了一瞬,再一眨眼又是笑意满满,他俯身如同被风吹得弯折的稻谷,“好的好的,那咱们就不喝茶了,李秘书您可真是个爱工作的好员工啊,我得向您学习。”
路过训练场时,吵闹声吸引了李凯的目光,他拿起文件细细看起来,疑惑地问:“现在这个时间,训练场不应该有人,为什么这么吵呢?”
时部长挥挥手,一脸不在意地样子,说:“这是有学员因为违反规定,被训练官安排加训体能。”
李凯轻飘飘地问:“你确定训练官有这么大的权力?走,带我进去看看。”
时部长脸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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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凯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来被体罚的是百伯先生。
整个人看起来太可怜了,消瘦的脸颊布满星星点点的血污,细白的脖颈上缠绕一圈骇人的紫红勒痕,浑身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狗狗。
百伯按时间跑完,坐在地上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距离他一两米看热闹。白皙的手颤抖着捂住胸口,整个身体酸软无力,脖子如同绑了几斤的铁块,抬不起来。向旁侧歪去,百伯闭上眼。
想象中,身体会贴着地面,但肩膀被一双手拖住被人接住,他睁眼抬头一看,竟然是李凯!
李凯心里挺不好受的,轻声询问:“百伯先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百伯借着他的力起身:“意识说不清楚,我没事的,你怎么会来啊?”
李凯低声说:“我帮上将来检查工作。”
一旁的时部长等人,神色皆是震惊,这个学员怎么看起来和李秘书关系这么熟稔?
什么情节?他怎么不记得这届学员里有大号关系户呢?
百伯向李凯解释了为什么要跑步。
李凯边听着,眉间拧起来:“我带您去医院看看,您看起来伤的很重。”
“不了吧,就是皮外伤,不要紧的。”百伯连忙拒绝这件麻烦事。
“不行的,您这样先生一定会担心的。”李凯不赞同。
百伯了然,他把这事儿给忘了,身为一名有良好职业素质的乙方兼替身,保护和白月光相似的容颜也是他的义务。
“好,那你带我去吧,真的麻烦你了。”百伯担忧地讲,“麻烦不要告诉先生,可以吗?”
百伯现在看上去可怜极了,语气也是那么诚恳,但怜悯之心并不能抵消忠心。
“好的,没问题。”李凯做出“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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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凯扶着人,语气凉凉的:“部长,您应该好好的兴师问罪,人我要带走了。”
“您不能这样,随意地把学员带走。”时部长阻拦。
李凯带来的人挡住时部长身后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