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伯目送黑色飞行器离开,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吧。回到宿舍,白小南并不在,他进浴室洗澡,在水流下抬起胳膊,胳膊上有青紫的印子,低下头,肚皮上似乎还有指痕,指尖轻触还有些疼。
除此之外,股|间也是不舒服,似乎在夹着什么东西。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无比荒诞。
莫名其妙的他就见到了那人,又莫名其妙被人捆起来 ,又莫名其妙的的发生关系。
虽然与人发生说法,但他也不曾歇斯底里的要一个所谓的说法,也并不在意自己清白。
他也并不想赫尔里斯对他“负责”,当然这份不想,是萌生于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对方显然是一种避而不谈。
不愿意和自己结婚,不愿意做任何捆绑,即使有了孩子,孩子也会从小顶着私生子的头衔。
那又是何必呢,他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孩子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百伯摸了下小肚子,想起自己吞下避孕药的画面。缓缓地坐到地上,抱着肩膀,眼神空空,头贴着墙,任由水从头顶水落下。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与希凯森赴约,希凯森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百伯回过神:“干什么?”
希凯森调侃:“你这是去哪厮混了?”
百伯闭目养神,靠着头枕,阳光打在脸上,更显苍白,“和人睡了一觉。”
“你可真会讲笑话。”希凯森收了笑容,喝了几口水,“一点也不好笑。”
两人去的这家店,百伯有听说过的,百年字号,定衣服需要排队,排上几个月也是常有的事情,价格也是令人心惊的,一套最为普通的西装也是要十几万星币的。
希凯森是常客,店员把二人带到休息间,休息间早早备好了茶饮点心。
店员带着百伯去量尺寸,希凯森拿着印有材质和款式的册子翻看着。
这时店员走来,恭敬地说:“霍德先生的秘书来了,说想要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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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很快进来,一身黑西装,脸上挂着得体微笑,上来就是开门见山,“霍德先生今天碰巧遇见您和您的朋友,便让我来打个招呼。”
希凯森双手交握,眼皮一掀,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笑着说,“那可真是巧啊,招呼也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秘书的笑容纹丝不动:“少爷,先生邀请您和您的朋友一起,共进晚餐。”
希凯森不笑了,眼底闪过冷意,坐直身子,微微前倾,气场有些骇人,“还是不了,我的朋友比较害羞,和陌生的人一起吃饭,会难以下咽的。”
秘书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打扰了,祝您和朋友能有一个愉快的约会。”
秘书走了,像是没来过。
希凯森捏了个样子好看的草莓,咬了一口,酸得皱眉,包着纸扔进垃圾桶。
他现在对堂兄的未婚夫是看不上的,这是个看上去完美的人,实则没有契约精神。既想靠着霍姆斯这颗大树,又压抑不住劣根性和多个人暧昧不清,丑闻还被记者拍到,最后是他那位堂兄花了大价钱平息的。
两人结婚的的事情不了了之。
但也没分手,关系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这时百伯回来了,坐在他旁边,抓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嚼了嚼,蹙起眉头,又接连吃了好几颗,“真好酸啊,你尝尝。”
希凯森觉得他神经:“觉得酸,你怎么还吃这么多?”
希凯森又让百伯去试成衣,百伯不想,他说:来都来了。
百伯就去试了,每一件都好看,每一件都合适。
店员感慨:“天啊,您真像一个小王子。”
百伯没接下赞美把衣服换掉了,趁着没有店员,做贼一般跟希凯森说:“这里的东西太贵了。”
希凯森挑眉:“哪里贵。”
百伯撇嘴:“反正我这辈子也买不起,感谢你让我体验了一把消费升级的感觉。”
希凯森:“从中央军校毕业,你不需要担心工资的事情。”
百伯顿了顿,看了眼墙面上,穿着成衣的模特,“那你们这样的人结婚也在这样的店铺订衣服吗?”
“那这里就显得有些寒酸了。”希凯森笑了一声,希凯森把店员叫进来,让对方讲婚礼需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