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空气冷了几分。
百伯也不是装什么大度,只是觉得这些事根本不叫什么大事。跟他在学校里经历的事情比,真的不算什么。他没那么多精力,耗费在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上。但这些事情按照他的评判标准来说也是不对的,所以需要一个道歉。明明他逻辑自洽,内心平静,没有委屈的情绪半分。
可听到这句话,心脏不免颤动,胃部的饿意无线扩大。
百伯垂下眼皮,眼底蓄了些水,再抬起时,眼睛水润润的,如同静静地溪水。
赫尔里斯有种对方马上要哭出来的错觉,他的无意于惹哭对方。
只是很在意那疏远的说辞。
“我不想给上将造成麻烦,硬跟上将扯上关系,应该会影响不好吧。”
“请不要说这种话,我和先生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赫尔里斯产生了一种他是这段关系中,
他像随手拿起物品一般,捏住那白得腻人的手腕 ,摸索几下,“受伤了。”
百伯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坐到沙发上,低下头,“请不要动手动脚,谢谢。”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下巴被迫扬起,对上男人,如同古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眸,令人没来由的害怕。
以凯德的角度来看,这小替身也狂妄了,他分明就是仗着自己这张脸,才能坐在这里,才能对赫尔里斯甩脸。回忆起,那位已经长眠于地下的那位也不曾这样耍性子。
当真是恃宠而骄。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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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事情的发展超乎了凯德的想象。
好友这座火山不爆发了,只是冷脸命令跪着的人,给那个替身道歉。
几人慌慌张张地,匍匐到替身跟前,积极认错。
其中一个道完歉,还被赫尔里斯撅断了手,那力度和角度很刁钻,估摸着得小半年才能养好。
凯德惊叹于雷声大雨点小的行为,对此他抱着自己的小情人感慨爱情使人盲目,使人丧失原则,不顾自己的身份。
而后收到好友身边秘书的信息,说是把那几个带走了,过几天会送回来。
凯德心惊,这是对一个替身动真格了吗?
算了,估计也是一时的上头。
谁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和自己过世爱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呢。
对于好友的行为,凯德可以做到无限的合理化,但对外人来说就很难了,他于情于理都要要替好友向那不知死活的小替身要点报酬。
他差人送了块调情的香薰,但打着安神香薰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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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你主动吻过我的。”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百伯的脑中,他甚至失手打翻了一碗热汤,汤汁滴滴答答地撒了一地。
他洗了澡换了秘书送来的柔软睡衣,静静陷在沙发里,餐桌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干净了。
先生去忙工作了,他不好打扰,坐在这里等对方出来,再把话说清楚。
今天对方的行为似乎超过了一种社交的边界,这是值得怀疑的 。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芳香,很好闻很放松情绪。
渐渐的,百伯感到脑袋昏沉,浑身燥热,像喝了很多酒。
赫尔里斯处理完工作,捏揉几下太阳穴,顺势喝了几口红酒,又看了眼凯德的留言。
[你会感谢我的,我的朋友。]
感谢什么?
感谢今天闹剧的发生?
赫尔里斯起身出屋,看到百伯顶着一张大红脸,窝在沙发上闭着眼,小小的,单薄的一只,有些可怜。
他把灯光调成昏暗模式,在百伯身边坐下,百伯带着沐浴过后的香气,顺势靠在他的肩膀,白皙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赫尔里斯太阳穴狂跳,身子一僵“你做什么?”
百伯双眼迷离,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坐到男人的腿上,手很自觉地攀上肩膀,脸颊贴着脖颈,声音低低的 “我难受。”
他轻掐细白的脖颈,百伯仰起头眼神不聚焦,脸颊绯红,显然是中了药。
忽地,他想起凯德的留言 。
百伯大胆主动,挣扎着向前,精准的含住那片薄唇,牙齿不断磨着,啃着,力道很轻,别的也不做,手指轻轻抓着肩膀的布料,专心的啃,仓鼠似的。
赫尔里斯由着对方磨了一会,身体也起了某种变化,灯光昏暗,气氛暧昧。
捧起那张小脸,两人四目相对。
“知道我是谁吗?”
百伯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半晌,赫尔里斯抱起百伯,走向卧室。
门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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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窗帘紧闭,外头天还没有大亮,床上睡着两个人,一个平躺,另一个侧身 。
毫无亲昵之感,两人间隔的宽度,可以再睡一个半的人。
百伯全身体蜷缩,盖着被子,只留出圆黑小巧的后脑,以及细白脖颈。
赫尔里斯躺得很板正,蹙眉,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