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昊眼睛瞪得极大,手上继续用力,丝毫没注意,百伯颤抖着握拳的左手。
拳头生风,斜撞在庄昊的左脸。
庄昊一个趔趄,松开了百伯,极速喘气,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常理来说被掐住是释放不了这么强的力量。
百伯身体发软,蹲下喘着粗气。
庄昊神色不明的起身,重重啐了口带血的口水,舌头把腮帮子顶得鼓鼓的,嘴里满是血腥气。
“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
撂完狠话,庄昊摔门走了。
百伯隔了一会慢慢起身,打开柜门,门上有面镜子,他掀开领子,一圈紫色异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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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乌尔脸色不太好看。
今天百伯过来抽血,抽完血,二人在办公室寒暄,乌尔无意间扫到百伯的脖颈,领子上面的皮肤发紫,他伸手剥了下对方的领子,入目是一圈深紫色的痕迹,吓人的很。
百伯摸摸脖子,脸上表情很平静“前几天被人掐了,因为他菜到无能狂怒,把火气撒到我身上了。”
乌尔重重地拍桌子,“岂有此理,太欺负人了!你有没有向学校报告这个事情!”
百伯摇头,他没向学校讲这个,这事儿他能自己解决,要不是当时他发烧没力气,完全能把庄昊揍倒在地。
“我自己能解决。”
乌尔眼底是愤怒的,“你怎么解决!你只有被欺负的份啊!”
这么瘦小的一个人,拿什么回击,看这掐痕,应该是个人高马大的。
百伯面无表情,:“如果不是我身体不舒服,我能把他揍到道歉。”
乌尔石化几秒,突然想起来百伯身体的特殊性,在情绪剧烈变动时,确实是很有可能把对方揍得六亲不认。他又为对方隐隐捏一把汗,希望对方能“活下来”。
“你的脸色和上次见你差了很诶”乌尔转移了话题,“要不在这儿做个检查吧。”
百伯眼底好多红血丝,脸色白得快赶上墙了,确实是很让人担心。
百伯谢绝了,把脚边的不透明袋子放到桌上,“不必了。这个是上将的衣服,麻烦你回头帮我转交给李助理。”
乌尔迟疑一秒,接过袋子,“你怎么会有上将的衣服。”
“一两句也说不清出,总之请你帮我转交一下。”
百伯交代完就走了。
乌尔见人走了,看了看袋子,给爱人打了一通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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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李秘书。
对方很是热情,要送百伯回学校。
百伯没拒绝成功,只好上了飞行器。
飞行器内,弥漫着很好闻的味道,形容不上来具体的味道。
渐渐的,百伯眼皮发沉,眨眼地频率越来越低。
秘书看向内视镜,后面的男孩昏昏欲睡,他把飞行器内的熏香关掉。这是一种能使人昏睡的强力熏香,他打开之前特意吃了阻隔片,才没有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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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凯把人抱到到位于度假酒店内部的豪华套房间,整个屋子很大,配备有一个能放下五人座沙发还很宽敞的客厅,以及三间卧室。
沙发上的赫尔里斯身着黑色西服,禁欲异常,俊美的脸不带任何温度。
李凯:“请问我把他放在哪里?”
赫尔里斯手中捏着一张照片,眼皮不抬一下,仿佛怀里的是是可有可无的物件,“次卧。”
秘书抱人到其中一间卧室,放进被子里,男孩眉毛微蹙,躺下去立刻蜷缩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刚才见面就觉得这孩子瘦了,抱起来果然是很轻,眼下这么缩成一小团,看着就更可怜了。
李凯出来后,赫尔里斯整理好一摞相片,拿起旁边的文件袋慢条斯理放进去,“你走吧,去对接晚上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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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伯睁开眼,入目是华丽得水晶灯具。他胳膊撑着床垫坐起,环顾四周房间装得低调,但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都是些不便宜的家具。
李秘书没把他送回学校,而是带到了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他实在是叫不醒,所以把他带到了像样的房间,让他好好睡一觉。
脖颈处微微发凉 ,百伯摸上去,有一点黏腻,他很想上厕所,下床,踩上地上拖鞋,慢吞吞走进洗手间。
洗手时,抬头照镜子,掐痕的位置,有一层颜色不明显的薄膜。接着一瞥,注意到脖颈处一块指甲大小的不规则红痕,在衣领处似现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