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高大男人握着一节白白的手腕,手腕的主人体型比他小上一圈,抱在怀里绰绰有余。
百伯张了张嘴,常识性动动手腕:“不擦就不擦了,您先松开我吧,怪疼的。”
男人松开手掌,百伯把手腕缩回去,另只手包着揉搓几下。
赫尔里斯起身穿衣,修长的手指把衬衫寄到最上面的那颗。
不紧吗?不勒脖子吗?
后背的药还没干呢吧,这么穿上衣服不全蹭掉啦……
思绪飘回了小时候,那次他看着弟弟,炉子上坐了一壶水。
结果人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左脚又热又痛。
睁开眼皮,弟弟颤巍巍的拎着水壶,往他脚背上浇水,水冒着热气。
“让你不陪我玩!烫死你!”
百伯强忍灼痛,夺过水壶,还不小心绊倒了弟弟。
房间里是弟弟刺耳的哭声。
最后的结局是,他被养父母骂了一顿,也不带他去医院扔给他一管烫伤药,就拎着弟弟出门了。
他把一整管的烫伤药抹在脚背上,缓解刺痛。
周一上学,他尝试套上袜子,但尝试失败。
左脚脚背火辣辣的。
百伯眼巴巴地看着,手腕都忘记揉了,整个人傻乎乎的。
“要说什么?”赫尔里斯俯视对方,男孩眼睛水润润,要哭似的。
百伯赤脚站起,走到男人面前,仰起头,一脸正气:“能不能让我把后背的药涂好啊。”
赫尔里斯冷冰冰地下驱逐令:“不可以,你走吧。”
百伯又向前一步:“可是我有强迫症,如果不把药涂均匀了,满脑子全装着这个事情,晚上都要失眠的。”
两人的距离早已超过社交礼貌距离,男孩身上的清香,钻进赫尔里斯的鼻腔,直冲大脑。
百伯得到恩人的批准,伸手去借男人喉结下方的扣子。
赫尔里斯两手垂在身侧,并未制止。
百伯很认真的把扣子一个一个解下,还要给恩人脱下上衣,但被制止了。
赫尔里斯把衬衫脱下,放在原位,又坐会刚刚的位置。
百伯光脚回到床边坐下,继续给男人涂药。
涂了满背的药膏,还蹲到人家身前,跟个小狗狗似的。
百伯:“先不要动哦,也不要穿衣服,等药晾干了再穿。”
赫尔里斯偏开头:“嗯。”
百伯收拾好药箱,往门口走,无意间撇到半面墙的书,瞬间想到了有困惑的功课。
他的恩人,联邦上将,中央军校优秀毕业生。
这是什么?!
是优秀的老师!
搞不好他因祸得福,在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实现弯道超车!
于是,百伯一百八十度掉头。
赫尔里斯看着再一次蹲在身前的男孩,眼神询问怎么了。
百伯双手合十,拜了拜:“我可不可以向您请教一些学业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