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予单安顿好时楚准备离开时,他的手突然被时楚拉住。
“别丢下我,奶奶,我害怕,”时楚的眼角淌下几滴泪水,像是做了个噩梦。
祁予单见状想要把时楚的手拉开,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扯不开。
无奈之下,他坐到了时楚的身旁。
微弱的月光照在时楚的脸上,他那睫毛处闪着泪光。
祁予单这才发现时楚哭了,他想要伸手过去擦掉时楚的眼泪,但犹豫一秒后他又放下了手。
他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时楚的手。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整了,等下十点他还有个视频会议。
他只能把时楚的手强制拿开。
当他准备起身离开出租屋,才刚走出一步,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圆滑滑的东西,一个重心不稳,便直接倒在了时楚的身上。
他的喉结一不下心便触碰到了时楚的嘴唇。
温热的触感传至他的大脑。
时楚呼出来的热气缓缓地喷在他的喉结处,令他身体有一丝的躁动。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下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顿时怔住了,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他急忙地从时楚的身上起开,看着自己身下微微凸起的裤子,他的耳尖更红。
他从未碰见过自己如此的窘境。
他快步走到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冲到自己的脸上来。
等到身上的热意被凉水浇灭后,他才转身离开出租屋。
在这个黑夜里,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只有祁予单自己知道。
“回别墅区,”祁予单坐在车里,额前头发上还挂着几滴水滴。
段哲透过后视镜看见了祁予单此刻的模样,他顿时都明白了过来,他知道自己能在祁总身边待那么久,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有多么突出,而是因为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凌晨四点,时楚醒了过来,他喝酒喝得有点多,到现在脑袋还晕晕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家里。
他记得他是在酒会上和赖导演他们一块喝酒来着,怎么现在却在家里了。
时楚心想。
他使劲回想断片后的记忆,但他越想头就越疼。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上残留着一大块的红酒印。
看着眼前的红酒印,他有点印象,但也记不清。
罢了,不想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把他送回了家,回头他得请别人吃一顿饭才行。
正想着,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昨天他基本没吃什么,能撑到现在已是个奇迹。
他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里煮了个醒酒汤和泡面。
顺带他还去洗了个澡,他浑身满是酒味,压根出不了门。
等他弄完这些之后,桌上的闹钟也才走到五点。
天边还未翻起鱼肚白,但是楼下的早餐店却纷纷开门营业了。
时楚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他想要再去睡个回笼觉。
他睡前想要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紧急消息,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手机不会是掉在酒会上了吧?
时楚心想。
他一边想一边在客厅里找。
片刻后,他在茶几底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只是自己的手机怎么会掉到这里了呢。
他想不明白。
手机一打开,无数条消息便扑面而来,其中还有十来个未接电话。
看着未接电话,他的心突然一颤,但看清来人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他赶紧回拨电话,但一分钟过后,对方还是没有接,于是他挂了电话,准备上床继续睡觉。
滴滴滴滴
手机突然震动,他快速地接通电话:“笛然,怎么了?”
笛然在啜泣着,并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了,笛然,”时楚突然担忧起来。
只是他一问,笛然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