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我……我……”赖导演转过头看到了祁予单,他吓得连话也说不清。
他的眼神里充满惊恐,他想不到祁予单会出手帮助时楚,毕竟自己刚刚在对时楚无理的时候,祁予单可是连看也不看一眼。
祁予单那冰冷的双眸正死死盯着赖导演,仿佛在看一个濒死的猎物。
“不是祁总你想的那样的,我我不是,我刚只是在,”赖导演连连摇手,不敢直视祁予单。
“给我滚,”祁予单的声音冷漠无情,他攥紧赖导演的衣领狠狠的甩到一边去。
旁人见情况有些不妙,个个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大气也不敢出,没有一个敢上前帮赖导演说话的。
“我这就滚,祁总,”倒在地上的赖导演顿时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他在地上滚了起来,一不下心还滚在了餐桌底下。
“喝啊,继续喝,嗯,再给我满上一杯,”时楚拿着空酒杯走着七倒八歪的。
祁予单接过了倒在他怀中的时楚,他眉头微蹙,直接把时楚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带出酒店。
“你们继续吃,我这还有事,”刚走出几步的祁予单想到自己突然离场的行为可能有些不妥,于是又转头朝桌上的人说。
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张导演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点头,结巴地说:“好好好的,祁祁总,我们们继续续吃。”
祁予单一离开,张导演拿起酒杯想要缓解自己的心情,看着自己手中颤颤巍巍的酒杯,他又放下了,拍着桌子,“我就说这事行不通啊,老赖啊老赖,这下你可把我们害惨了,要是祁总不找我们合作了该如何是好啊。”
话音刚落,张导演叹气一声,恨自己当初就不该答应赖导演。
祁予单一路扛着时楚出酒店。
他的左手握着时楚的手腕,右手扶着时楚的腰,对方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发烫,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他感受到了时楚腰部传来的温度。
只是时楚走路的脚总是不老实,时不时就踩到他的鞋子。
他侧头看了时楚一眼,时楚浑身散着酒气,白晢的脸颊上还铺了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
再往下看时,他注意到了时楚脖颈处的牙印,这是他上次一气之下咬下去的,没想到这伤口到现在还没好。
突然,时楚呕了一声,他本能地捂着嘴巴,他的空肚子已经被酒水填满,这下正不舒服着,哗啦一声,部分酒水从他的胃里经过食道吐了出来。
他直接吐到了祁予单那板板正正的西装上。
祁予单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的衣服,有股无名之火在心中窜起。
“再来一杯,我还能喝,”时楚迷糊糊地说。
“再随地大小吐我就把你扔在这,”祁予单说。
闻言,时楚果真乖乖地不动了。
他看了一眼祁予单,伸手戳了戳对祁予单的脸蛋,“咦,你是谁啊?长得可真俊啊。”
祁予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怎么都不笑的,快给爷笑一个,”时楚将手放在祁予单的两边嘴角,轻轻地往上压。
被强制挤成笑容的祁予单:?
霎时,祁予单把时楚的手腕扣住,“再乱动就把你扔在这里。”
话音刚落,时楚垂下眼眸,嘴唇微抿,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狗。
他低头哦了一声。
祁予单看着面前听话的时楚,内心有一丝的悸动,他还从没见过时楚如此乖巧的一面,于是他揽着时楚的腰部往自己怀中靠得更紧了。
距离酒会已过去了两小时,段哲在车里打起了瞌睡,完全不知道祁予单和时楚正在回来的路上。
片刻后,车窗咚咚两声。
段哲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到来人之后,顿时清醒过来,快速把车门打开,“祁总,我来。”
祁予单把时楚交给了段哲,自己则走到车门的另一边坐了进去,他把身上的外套直接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喝醉酒的时楚就连坐也坐不老实,头时不时往祁予单的肩膀靠着。
祁予单没理,任由时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拿出手机给赖导演发了一条消息: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动了我的人,可不是只有今天这个下场了。
“祁总,现在要去哪?”段哲小心翼翼地观察祁予单的表情,他从未见过祁总如此生气的一幕。
“先送时楚回住处,”祁予单扯开了自己领带,松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
“好的,祁总,”段哲从后视镜看了时楚一眼,此时的时楚睡得正香。
突然,他貌似注意到了时楚的脖颈,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但他也不敢问祁总。
半小时后,车停了下来,段哲这才发现自己握住双向盘的手心已出了一手的冷汗。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祁予单把时楚扶出车门。
一走进楼道,祁予单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灰尘味,这里竟连个电梯也没有,只有一条用水泥铺的楼梯,灯关昏暗,他想不到时楚会住在这种地方。
来到家门口时,祁予单想开门,却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
他没钥匙啊。
刹时,他的视线移到了时楚的身上,他开始在时楚的口袋里来回找钥匙。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祁予单的手感受到了时楚那滚烫的身体,他的耳尖不时红了起来,只是在这黑暗的楼道里,无人发现。
钥匙被时楚放在了裤口袋里,一摸到钥匙,祁予单便开始一条一条的试着。
一分钟过后,门咔嚓一声终于被打开了。
祁予单顺手把门关上,他在门边找了一会,硬是没找到灯的开关在哪,借着月光透进来的光线,他俯着身子把时楚放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