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做”的傅书整理资料的动作一顿,忽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那助教平日里嚣张惯了,也经常把自己的动作交给其他人,几个助教畏惧她背后的势力也敢怒不敢言。
她虽然与傅书接触不多,但是平日看她的动作也非常低调,根本就是一团软柿子。
想到此处对方愈发自信:“我和傅书一同作为这场活动的负责人,对于活动情况我还是有把握的。”
“是吗?”
辛德老师上下打量着她,忽然看向傅书:“傅书觉得呢?”
“我都可以。”
傅书对此倒是无所谓,甚至很佩服对方这种勇气。
对于人员选择还要咨询傅书这回事,对方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不过好在傅书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于是她脸上还能维持着得体的表情:“那我们现在出发吗,辛德老师?”
辛德老师看向不嫌热闹事大的傅书,她嘴边扯出一个笑容:“自然可以。”
她借着办公室里的窗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确认没问题后转头看向助教:“对了,我这几天事情太多了,很多东西就要麻烦助教了。”
“好的,”她转头打开门,“那我们走吧。”
可是她等了半天,辛德老师也没有出来。
她转头一看,发现对方还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辛德老师?”
像是终于意识到对方听不懂她的暗示,辛德老师只能又强调了一遍:“我开会的东西呢?”
助教对着辛德老师伸出来的手一愣:“您开会的东西?”
她这才想起来辛德老师到时候是要开场念稿子的。
“那我现在帮您打印一份。”
她原以为辛德老师会露出赞赏的目光,谁知对方脸上的表情却更加一言难尽。
助教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辛德老师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看向傅书:“我的东西呢?”
“稿子昨天就已经放在您的桌面上了。”
“是吗?”
辛德老师这才想起来昨天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情,不过她太忙了,只匆匆扫了一眼:“刚刚忘记带过来了。”
傅书早就料到如此,于是从文件夹里又抽出一份:“这里还有一份备用的。”
助教们都还没离开,看到这场景都在用眼神挤弄着,那助教脸上青白交加:“之前傅书没给我您的稿子资料,所以才……”
“你不知道吗?”辛德老师的目光从资料上离开,轻描淡写道,“我没有稿子。”
“您没有稿子……”
念了好几遍,那个助教似乎才反应过来。
所以傅书不仅帮辛德老师准备了稿子,还早就在昨天放在她的桌面上,她甚至预料到老师会忘记带,还特地打印了多一份。
好可怕。
那个助教忽然流下一滴冷汗。
辛德老师这才满意地继续看了起来:“对了,今年是不是又新加入了几个成员?”
“是的,”傅书点点头,“成员名单已经在背面备注了,另外今年新加入的成员已经用红色笔标了出来。”
辛德老师和傅书一边说着一边离开办公室,眼神再也没有分给那个助教一眼。
学生的交流会,是一个可以算的是是上流社会人们交流的重要活动。
许多平日里无法看到的社会名流,都会在这个时候出席自己儿女的活动。
因为这也算的是是伊甸学院极少几次算是高级警备的活动了。
地点是在厅堂举办的。
香槟被装在剔透玻璃杯中,空气中弥漫着清醒气味,丝绸铺成桌布,这场表面为交流会,实质上更像是资源的互换。
傅书站在阳台那里看着地下如水的训练有素的军队围着整个会所密集地巡逻,会场里面却音乐靡靡,言笑晏晏。
因为这场宴会依托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一更高级别的保护。
保安局。
傅书看着不远处正在正乔装打扮成普通人的尤里。
自从上次之后尤里似乎就很少跟他见面。
虽然她知道对方都是半途离开。
大概是怕自己又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然后和姐姐说吧。
眼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太多他一时竟然认不出傅书。
这也不错。
傅书有时候还挺担心被别人记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拿起一杯牛奶,透过玻璃杯界面看到不远处的德米特律斯。
他们并没有特意如其他人一样八面玲珑但是就是有人会源源不断地朝他敬酒,寒暄上几句,然后又不经意地将自己身后的孩子介绍给他们。
期望能够给他们留下点印象。
光是傅书喝牛奶这个期间,就已经差不多有十几个人来找他们了。
主席手上尽管举着一杯香槟,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过。
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尽情享用着宴会美食,大概这也大概就是有权人的烦恼吧。
傅书拿起一块点心继续讲道。
“您好。”
正当傅书啃着点心的时候,忽然有人朝他搭着招呼。
“请问您就是辛德老师说的傅助教吗?”
“......是的。”
她看向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宾客,却还是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