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学生们无法避开的话题。
花山院鹤归依旧温和地笑着,在场没有人会觉得她在敷衍,只是觉得她很有耐心。
“我吗?我比较喜欢阳光开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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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五条悟也问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五条悟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
“喂,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人?”
“可能是阳光开朗的吧。”
幼年的五条悟撇撇嘴:“那完蛋了,咒术界没几个正常人吧。”
少年的五条悟夸张地张开双臂:“哇!这不就是我吗!所以阿鹤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成年的五条悟点点头,他岔开话题:“最近任务好累啊,阿鹤愿意帮我分担一下嘛。”
喜欢到底是什么?
五条悟从未弄懂过。
咒术界如一个大染缸,这里的人不会跟他讲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他们只会想着怎么多捞点利益。
——资本家就该被挂在路灯上。
于是回过头来,五条悟发现,他和花山院鹤归的关系已经扭曲到再也理不清楚的地步了。
“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就好啦!就是哆啦A梦用的那种。”
“嗯?”
少女模样的人偏头,她的红眸无风无波,仿佛没什么能扰乱那一汪寂静的潭。
五条悟很多话梗在口中,他大笑出来,说:“如果可以,真想回到高专那段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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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没有阳光。
但无论何时,五条悟都不会被晃到眼睛,他下了车,有人为他关上车门。
这里高楼林立,直直刺入云霄,如同扮演着者典狱长的职位,不叫困于此地的人有半点逃出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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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透过飞机的玻璃看向外面厚厚的云层,接下来他要去往欧洲,也许很快就能回来,也许大半年都无法停下脚步。
他那些关于逃跑的念头又一次飞闪而过,却消散得不留痕迹。
云层很厚,他看不到坚实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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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又点燃了一根烟,随后愣了愣把烟掐灭。
她向外发出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没什么回信,她想,也许她此刻正在海岛之上,一切都有种山雨欲来之势。
她觉得有点担心,但是又想起那人总未变过的微笑,觉得她大概什么都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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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课间,图书馆里有零零散散的人,他们大多都在小声絮语。
宫侑百无聊赖地想,他大概是昏了头才会来这里坐着吧。
早晨宫治那副得意的样子让他困惑,他思考了许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花山院鹤归也视他做无物,虽然他们确实关系只处于见面会打招呼的认识阶段,但宫侑还是不爽。
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她很久了吗?为什么不来问问他发生了什么?要是宫治在这里,怕是早就开始大聊特聊了吧!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芽突然在宫侑心里冒尖。
所以说,她其实更喜欢宫治吧?
为什么啊?那家伙哪里比得上他?
于是宫侑鬼使神差地跟着花山院鹤归来到图书馆,他趴在桌子上,自以为隐蔽地看着那个少女端正的背影。
她把发尾束起来了,露出了白皙的脖颈,那个红色黑色发丝扎出来的小揪揪看起来添了几分活力。
宫侑想,只要对方主动来跟他说话,他也不是不可以跟她做好朋友。
等她手中的书翻过三页后,宫侑又想,只要对方能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来看他,他就愿意去主动打招呼。
等她动笔写字时,宫侑又想,只要她打算走了,他就上去跟她说话。
然而左等右等,终于花山院鹤归开始收拾东西了,宫侑又像泄气的皮球,趴在桌子上装死。
他想,花山院鹤归如果想要离开这里,肯定要经过他的桌子,只要她过来了,他就假装刚刚看到她一样跟她一起回教室。
然而他待了半天,桌边也没有熟悉的人经过,他猛地抬起头,就见花山院鹤归面前站了一个女生。
不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啊!
他起身,忘记了刚刚内心的一切挣扎,只是想,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在她面前走个过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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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院鹤归笑着问:“怎么了吗?”
面前的少女很清秀,她扎着高中生们偏好的马尾辫,看起来有些局促地扯着自己的衣角。
“呃…你好!我…很冒昧打扰你,你还记得…”
少女清亮的声音被骤然打断。
“花山院!好巧!你也在这里啊!”
宫侑冲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并没有很大声,但在场的两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他看向那个局促的女孩,皱了皱眉:“你有点眼熟啊,叫什么来着?”
女孩瞪大眼睛,她扯住花山院鹤归的袖子,几乎有些没控制住音量,但是她还在极力克制,所以导致她发出的声音完全是颤抖的气音。
她好像非常紧张。
“我…我们见过的!在八丈桥!”
她努力忽略掉宫侑的视线。
“你当时救了我,我还是个小孩子,但是我记得你,我叫早见,早见津美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