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几年过去,这日子是好起来了,砖瓦房也盖上了,郑父还说就等着郑江北娶亲生子了,可是谁能想到,后来郑父后面生病也走了,这郑家啊,就剩郑江北一个人了,万幸的是,人也大了,能给自己找活干,饿不着。
到了郑江北家,刘婶子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一大一小,就在那站着,旁边的桌子上是他们的包裹。
“你是林方秋吧?”刘婶子问道。
林方秋不知对方是谁,只是点了点头。
“阿北有事出去了,叫我把钥匙给你。”刘婶子把钥匙递过去,林方秋接下。
看着这人不像是亲戚,刚想问问,刘婶子想的话到了嘴边,又下去了,还是等郑江北回来给她说吧,刘婶子也不多问。
送了钥匙,刘婶子就走了。
院子里还剩林方秋和玉哥儿,林方秋看着手里的钥匙,把钥匙给了自己,就应该不会赶他们走了吧?林方秋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出来,日子总是要过的,看着抱着大腿的玉哥儿,
“玉哥儿,你在这坐着,阿爹去收拾收拾东西。”
玉哥儿很乖,点了点头,也不闹,坐在凳子上看阿爹。
林方秋关了院门,隐约也能看到远处有人往这看,他沉默地关了门,这些都要等郑江北回来说,他也没有办法说。
林方秋先在院子里和屋子里都转了转,郑江北家是砖瓦房,还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竟然还有一口井,左边有厨房和澡间,茅房在后院,后院不大,还有块菜地,但啥也没种,右边的厢房锁着门,外面堆积着一些木材和一些还没有完成的桌椅板凳,对着大门的三间房,中间是堂屋,进了堂屋,左右两边各一间,右边应该是郑江北的房间,左边被隔成两间,靠里面那间是个仓库,堆着东西。林方秋看了另外有窗的一间,有张硬板床,还有个柜子,林方秋想着,他和玉哥儿就先住这吧。
郑江北家还是干净的,只是东西摆得有些杂乱,看得出来他是会收拾的,只是可能一段时间没回来,东西都布满了一层灰。
林方秋找了盆和布,从井里打了水,开始打扫,他先把住的地方打扫出来,把东西都擦了一遍,开窗透气。
从李家走的时候,棉被什么的也没有带,他又在这小房间的衣柜里看到了有被褥,就拿来用了,想着到时候就给郑江北钱。
把被褥抱到外面晒着,接着林方秋就开始打扫其他地方,除了郑江北的房间,其他的都收拾了一下,他是能干活的,之前在李家,这些也都是他忙活。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进了厨房,柴火也是有的,吃的只有些米面,林方秋想着自己,这几年,省吃俭用,偷偷攒的一两银子,应该是能够付得起这段日子的钱,便揉了面,简单地做了碗面条,叫来玉哥儿一起吃,吃完后让玉哥儿在院子里面玩。
林方秋又烧了水,他需要洗个澡,郑江北的澡间还有浴桶,林方秋没敢用,他找了一个破旧的盆子,洗刷了几遍,往盆里倒了热水,就着热水擦洗了几遍。
洗完澡换了换衣服,又将衣服洗了,晒了,忙完这些,林方秋坐在院子里擦头发,摸了摸肚子,哥儿这一生不太好受孕,他手腕上的孕痣并不鲜红,但他之前和原来的相公仅是同床了几次,就有了玉哥儿,昨夜不知农进去多少,万一这一次也会有,那他和玉哥儿是不是能在这一直待下去,他不求什么,有个容身之处,他也会和郑江北好好过日子。
想到这,林方秋摇了摇头,赶紧停住,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郑江北和他都是被算计的人,要是真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是去还是留,都是要问过郑江北的意见,毕竟自己是个寡夫郎,还带着一个孩子。
他现在与郑江北还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