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北赶路回家,云山村和上桥村赶车不过两刻钟,回去的路上,郑江北想到,从答应成亲,到自己还逢年过节的去看望,花了钱不说,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郑江北气都没地撒!轻轻的甩了骡子屁股一鞭子。
他扭头看着坐在自己后面的爷俩。
林方秋见他看来,紧紧地抱住了玉哥儿,低着头。
郑江北更郁闷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快到了家门口,刘婶子刚从地里回来,看到郑江北,喊了一句“阿北,回来了啊!”
郑江北点点头,不说话,一个劲赶车。
刘婶子看见板车后面咋还坐着俩人?心想这是谁?阿北的亲戚?
回头问问吧,刘婶子也不想了,该回家做饭了。
郑江北一路赶车到家门口,下了车,开了门,牵着骡车,进了院子。
“下来吧。”
林方秋先下来,后来又抱着玉哥儿,三岁的孩子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紧紧地抱住自己的阿爹。
郑江北也没管他俩,给骡子喂了草,又喂了水,歇了一会儿,回屋拿了东西,赶着骡车又走了,留着林方秋父子俩。
走到刘婶家门口的时候,郑江北摸了摸兜,停下车,进了刘婶子的院子。
“婶,你回头把钥匙给他。”
“什么钥匙啊?”刘婶子从灶房里出来,用布擦了擦手,接过钥匙,低头一看,原来是阿北家的钥匙。
“给谁?”
郑江北不知道怎么说,“就院子里的那谁,叫林方秋。”
“你咋不自己给?”他两家离得近,左右不过十几步。
郑江北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你给他就行了,我城里还有活,我先走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解决这件事,心里乱糟糟的,就先放放吧。说完,郑江北就出了院子,赶着骡车回县城了。
“不吃饭了啊?做了你的饭,阿北,这小子,赶这么急啊!”刘婶子想着马上中午了,这小子应该还没吃饭。
看着人越走越远,刘婶子也只得拿着钥匙,去郑江北家,郑江北他娘,在郑江北小时候就死了,只剩他老爹,一个男人拉扯着家,也不想着再娶亲了,只想养大儿子,男人自己过日子,都是糙了点。
郑父光忙着找活赚钱,孩子也没怎么管,郑江北也懂事,自己学了做饭,让他和他老爹平时能吃上口热饭,后来郑父有时候要出远门干活,留着郑江北一个人在家,他也不放心,就每次都给刘婶子一些钱,让他帮着看着郑江北。
刘婶子和郑母的关系也好,郑江北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懂事,她能帮着看看,就帮着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