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慕寒川正在整理学生会的文件，突然收到了江雨泽的消息：隔壁学校邀请他们参加一场联合数学交流会。

"寒川，让我看看。"亦辰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寒川回头，看到他正踮着脚尖试图越过自己的肩膀。

慕寒川不自觉地放低手机，微微侧身让亦辰星能看得更清楚些。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已经成为了习惯，就像很多其他为了照顾亦辰星的小细节一样。

"这是个好机会，"亦辰星凑近了些，目光专注地扫过屏幕，"可以让更多人感受到数学的魅力。"

慕寒川能感觉到亦辰星温热的呼吸拂过手臂，小小的身影几乎要贴在他身上才能看清手机屏幕。这种亲密却不让人觉得困扰，反而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但是，"慕寒川有些犹豫，"我们学校的数学社刚成立不久，经验还不够......"

"正因如此才更要参加，"亦辰星放下资料，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有时候，正是在交流中才能发现自己的不足和潜力。"

慕寒川看着亦辰星认真的侧脸，想起了什么："学长以前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吗？"

亦辰星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嗯，在上一所学校的时候。"他的声音平静，但慕寒川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那时候的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事。"

"比如？"

"比如说，"亦辰星转过头，目光温和，"有些事情不需要追求完美，重要的是过程中的收获。就像这次交流会，与其担心表现不够好，不如把它当作一个学习的机会。"

慕寒川若有所思："所以学长是建议我们参加？"

"这个决定要你自己做，"亦辰星说，"我只是提供一个建议。不过，"他眨眨眼，"如果你们决定参加的话，我可以帮忙指导。毕竟在这方面，我还是有些经验的。"

正说着，江雨泽走进教室："寒川，你看到消息了吗？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慕寒川点点头："我正在考虑。不过既然是交流会，得先问问其他社员的意见。"

"这就对了，"亦辰星赞许地说，"领导者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倾听。"

江雨泽兴奋地说："那我现在就去问问大家！"说完就跑出了教室。

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蝉鸣声。亦辰星站起身，走到窗边。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其实，"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之前参加过很多这样的活动。那时候，大家都说我是天才，期待我能创造奇迹。"他停顿了一下，"但后来我明白，所谓的天才，不过是别人加诸于身的标签。真正重要的，是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慕寒川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所以学长现在......"

"现在的我更喜欢看着别人成长，"亦辰星转过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你们追逐梦想，克服困难，一点点变得更好。这种感觉，比自己站在聚光灯下要幸福得多。"

这番话让慕寒川心里一动。他第一次从亦辰星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关于过去的故事。那个总是在引导他人的学长，或许也经历过迷茫和选择。

"不过，"亦辰星的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轻快，"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吧。"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些社团申请，你打算怎么安排？"

慕寒川回到座位上，翻开文件："我想采用新的审核方式。不只看计划书的完整性，更要看他们的想法和热情。"

"进步很大嘛，"亦辰星笑着说，"看来我的学生已经学会用心去感受了。"

"都是学长教得好，"慕寒川说，"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有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追求完美。"

"这不是坏事，"亦辰星说，"追求完美是你的特质，重要的是学会适度。就像现在，你已经能在完美和真实之间找到平衡。这种进步，比任何完美的结果都更可贵。"

正说着，江雨泽又跑回来了："大家都同意参加交流会！而且，"他兴奋地说，"美术社的同学说要帮忙设计展示材料，音乐社也说可以准备一些数学相关的音乐作品！"

看着江雨泽激动的样子，慕寒川露出了笑容："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要提前做好准备，毕竟是代表学校参加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