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抬头看向篷顶,他用力吸着肚子,等他回北京一定要减肥。
贺昭系好腰带,转身给许知选配饰。
“这些都是你高中时候的东西嘛?”许知昨天问贺昭这衣服是多久的,贺昭说都是他高中时候穿的了。
“是啊。”贺昭给许知选了一条用绿翡翠和红珊瑚的压襟挂在胸前。
许知低头把玩着压襟,头上就被戴上花环,他抬手摸着说:“会不会很怪?”
“不会啊。”贺昭给许知调整花环位置,再用小夹子给花环固定在许知头上。
“我看叶文杰他们都没戴。”许知刚才起来看见叶文杰身上有各种配饰,就是没有花环。
贺昭说:“我给他们准备了,他们自己不想戴。”
“我就想戴啊?”话虽说是这么说,但许知也没说拒绝。
贺昭笑着给许知戴好花环,又给他戴上手环:“已经改好了,这下戴上去就不会松。”
许知的手环戴着戴着就松,他怕掉下来就放在一旁。
“太怪了。”许知看见自己全身上下都戴上东西,又是花环又是精美的配饰,看着像是被贺昭精心装扮的娃娃。
贺昭让许知不要担心:“不会,你这都算少。”
雅鹿人权位大的老人,身上被堆满了嘎乌盒、珊瑚项链、蜜蜡珠子,看着就是行走的宝库。
许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挺帅。
“先来吃饭。”贺昭说。
许知从镜子前离开,坐到桌子前慢吞吞吃饭,帐篷外马蹄声和欢呼声,比赛已经开始。
许知抬眼对贺昭说:“可以不用等我,你跟叶文杰他们先去看比赛吧,我吃完就去找你们。”
“我看很多年了。”贺昭的意思是等许知吃完一起再过去。
许知吃饭的速度加快。
吃完饭,许知和贺昭往雅鹿人比赛的地方走。
人太多,还有游客在里面,根本找不到叶文杰他们在哪,倒是看见可吉在比赛场外看见教赞念和桑珠骑马。
赞念和桑珠两个人骑在一匹马上,马是只刚长大的小马崽,特别适合小孩子玩,摔下来也不疼。
可吉看见他们过来,说:“贺昭几年前的衣服穿在你身上还挺合适的。”
许知扯了扯藏服下摆,腰带系紧都还是有点大,他笑着说:“叔叔身上的衣服也挺好看的。”
可吉身上是一件青色藏服,很符合可吉的气质。
“哥哥,我要下来。”贺昭去抱在马上闹着要下来的桑珠,桑珠在贺昭怀里趴着又闹着要许知抱。
许知去抱桑珠,贺昭松手去问还在马背上的赞念:“赞念要不要下来。”
小马崽的高度对她们来说还是有点高。
赞念摇头,她抱紧马脖子不想下来,可吉在旁边护着她,小马崽没安马鞍,两个小孩又不会骑马,必须有人在旁边看着才安心。
许知头上的花环有点扎桑珠脸,桑珠嫌弃不去贴许知的头,她把头放在许知肩上,但她头上的花环扎许知的脖子,许知头偏了偏。
桑珠闻到许知身上好闻的味道,和她哥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正舒服窝在许知身上,就被贺昭抱走扔进可吉怀里。
可吉就是嫌桑珠头上的花环扎脸,才把她扔在马背上,这一下又来,好在桑珠从可吉身上滑下来要去找许知。
贺昭往前走了一步,桑珠直接扑到她哥腿上,闹着要人抱。
瞧瞧贺昭连小孩的醋都要吃,可吉听到比赛中间的哨声还有周围的鼓掌声,他走过去把桑珠抱起,又顺便把她头上的花环取下来:“走马比赛正激烈呢,桑珠和赞念都不爱看比赛,你们这个年纪不是对这种很感兴趣嘛,赶紧去凑凑热闹,我陪她们玩。”
桑珠的花环被取下来,她不高兴,也就没在闹着要去找许知,她去闹可吉给她戴上。
“走吧。”贺昭推着许知往前走。
许知对马背上兴致勃勃的赞念说:“小心点骑马,别摔倒了。”
“嗯!”赞念回。
可吉抱着桑珠看着贺昭和许知他们离开,他对桑珠说:“你爸我说得没错,你哥哥不喜欢你了。”
桑珠吃了不会雅鹿话的亏,她眼含泪水去够可吉手里的花环。
还以为会找不到叶文杰和夏鸿远他们两个,结果一进比赛场地的观众席就看见他们两个站在敦实的布鲁旁,特别显眼。
人有点多,叶文杰他们在人群最前面,许知他们不方便过去,只能挤在边围看,这也正合贺昭心意。
比赛场里,又是新的一批要比赛的雅鹿人,他们光着膀子在马背上蓄势待发,随着哨声响起,手里的马鞭拍在马身上,马踏着蹄子往前跑,溅起草泥。
“下午的比赛会好看点。”贺昭等许知的视线看过来,才开口说话:“下午呢,会有马术表演,比如弓箭比赛,摔跤比赛,都是在马背上举行。”
“从马背上摔下来那得多疼啊。”许知嘶了一声,他小时候就从一匹小马身上摔下来,疼了半宿。
“下面会垫比较松软的干草,人跌下去没多疼。”贺昭给许知解释。
许知不在问,他转头去看比赛,不是自己比赛也看得刺激,还有人在那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