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撑着膝盖爬上山坡：“可赞念好像不太愿意和人亲近。”

所以那群羊就成为她的玩伴。

“试试嘛，别用大人的思想去思考小孩的思想。”

说到底，许知也将赞念当成一个小大人，他用自己的思想同赞念的思想合拢，用自己的方式来对待赞念，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都是以他的思想为主，没有考虑赞念。

许知啧了一声，还是没有贺昭看得清啊：“我觉得应该是我叫你哥。”

“也不是不行。”

“别老是跟叶文杰一样，都想占我口头便宜。”

三人在青青山坡上坐着看了一会，赞念头发间的铃铛始终在寂寥的草原上回荡，她的身影始终跟在羊群身后，像个忠实的护羊人。

叶文杰躺在草上玩着手机问贺昭：“你不用回去上课嘛？”现在正是大学生期末月的时间，贺昭居然这么闲。

贺昭在身侧随意扯着几朵花，拿在手里编织着，他说：“我跟你们一样请假了两个月左右，等考试的时候再回去。”

叶文杰说：“不错，水课不想听，专业课听不懂，直接请假到考试周再回去。”

贺昭噗呲笑出声附和他：“是的没错。”

他将自己编好的手环戴进许知手腕上，他抬起许知的手腕欣赏了一会：“还不错诶，看来我的审美还是在线。”

许知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的手环是用几根韧性很强的草编织成型，上面还插着零星的小花，红、黄、蓝，形成鲜艳的油画风。

他指着手环上最大的那朵花问：“这个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贺昭放下许知的手：“反正统一野花。”

雅鹿的花太多，没人愿意去一一认识。

“给我也来一条。”叶文杰伸手也想要。

贺昭低头给他编织着，叶文杰看见手腕上的手环满意说道：“不错，就是怎么没有那朵大花。”

贺昭无奈说：“我就近取材，你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那种花。”

叶文杰转头看了一圈，的确没看到眼熟的大花。

贺昭看到帐篷群开始升起炊烟，他说：“我们慢慢走回去应该就能吃饭了。”

三人回到帐篷群里。

许知手环上的那朵花不知道落在哪了，他不甚在意，上手接过可吉抱过来的桑珠就去逗桑珠：“桑珠饿不饿啊。”

桑珠大声回：“饿了！”

可吉路过贺昭，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贺昭上手从许知怀里抱走桑珠，让她站在地上：“多大了，还需要人抱，去叫你奶奶过来吃饭。”

桑珠落地直接委屈跑进帐篷里找玛弥。

可吉在旁边嘶了一声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端菜吃饭。”

几人去帮可吉上菜，上完菜坐在帐篷里等待玛弥过来吃饭。

桑珠牵着玛弥走过来，她走近帐篷就贴在许知身上不松手，叶文杰拿起筷子搓着上面的毛刺说：“桑珠还挺黏你的。”

许知笑眯眯低头看着桑珠说：“我也觉得。”他的侄子黏他比黏他亲爸还勤，可能他天生就招小孩子喜欢。

可吉往他们桌子上放着水果，贺昭朝嘴里放着牛肉，用眼神示意可吉赶紧把桑珠抱走，可吉当没看见，转身说：“终于可以轻松一会了。”

许知问桑珠：“桑珠想吃什么。”

“这个。”桑珠指着鸡蛋羹说。

许知用勺子给桑珠舀了一勺鸡蛋羹，用嘴吹了吹才喂给桑珠。

桑珠满足吃着。

许知再次问她：“桑珠下午要不要和哥哥去玩。”

“好！”桑珠说：“我还要吃这个。”

许知给桑珠夹她想吃的菜，还没喂进桑珠嘴里，人就被贺昭抱走禁锢在自己怀里。

贺昭按住桑珠乱蹬的腿说：“让你许知哥哥好好吃饭，吃完饭你再去找他玩。”

吃半天了，许知才吃上几口。

桑珠哼着拒绝：“不要。”

贺昭瞪着桑珠，桑珠吃瘪，贺昭往她手里塞骨头让她自己在他怀里啃着磨牙。

桑珠从贺昭腿上滑下去，抱着骨头去找还在吃饭的可吉。

可吉被满是油的双手抱住：“......”他就不需要吃饭了是嘛？

“爸爸，我还没吃饱。”桑珠把手撑在可吉大腿上，蹬着腿就要爬上去。

可吉抱起她看向贺昭，好端端往她手里塞什么骨头，手上全是油。

吃过饭，许知和贺昭牵着桑珠往牧区走去。

桑珠抬起头问他们：“我们去哪玩呀！”

许知说：“我们去找一个漂亮小姐姐玩好不好？”

桑珠：“好！”

许知看着欢快的桑珠，或许桑珠能和赞念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