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琴有点为难地说:“我跟他们也没那么深交,就......才认识几天。”
许知:“......”都挺相信别人的,挺好,这个世界人对陌生人的信任感还是有的,世界充满爱。
不过,许知还是很好奇,她一个女孩子跟着四个男人出去不害怕嘛?他都替她担心。
孙琴说:“不害怕啊,我以前一个人还去南非那边拍照。”
许知给她竖大拇指,还挺厉害,一个人就敢去南非那边那么乱的地方。
孙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她说:“不过昨天还是要谢谢你。”
“小事,救你回来的不是我,是一个大胡子叔叔还扎着很搞怪的辫子,叫布鲁,你可以去感谢感谢他。”他漱完口也洗完脸,将漱口水的盖子扭紧,方才站起身对孙琴说:“你看看风景吧,我去吃饭了。”
雅鹿处在一个地理优势很好的西北地,在雅鹿走一圈就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奇观,比如五彩戈壁滩,五彩林或者是巍峨雪山。
他们现在正处于雪山下,雪山脚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下就是草原。
山风裹挟着远处的气味吹来,带来远方的信息,是高山草甸的花香,是更远处森林的气息,还有雪山冷冽的味道。
许知深吸一口,是比北京的车尾气好闻多了。
“许知哥哥。”桑珠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抱着许知的腿不撒手。
许知低头去看她,桑珠的脸有些红,不是高原红,是发高烧发的,她额头被贴了退烧贴。
许知弯腰将她抱起来,桑珠整个人热的像火炉,还不错,不知道桑珠的帐篷在哪,只能带她先去找她哥哥贺昭。
叶文杰一大早就举着相机出门不知道拍什么,他拿着相机回来看见许知抱着一个孩子,说:“你私生女啊?”
桑珠难受趴在许知身上,她看见自己的哥哥走了过来,小声说了一句:“哥哥抱。”
贺昭从许知手里接过桑珠,他对桑珠说:“难受还要跑出来玩。”
生病的时候才会依赖自己最亲近的人,桑珠靠在贺昭身上眯着眼睛,嘴里吐着热气,贺昭探着桑珠的额头。
有些温馨的一慕,被叶文杰这个嘴贱打破:“你和贺昭的私生女啊?”
许知忍无可忍,小声骂着:“不会说话就闭嘴。”
贺昭哄着桑珠轻笑一声。
桑珠哼哼唧唧喊着难受,他对桑珠说:“哥哥抱你去睡觉好不好,睡一觉起来就不难受了。”
贺昭跟许知说了声他先抱桑珠回去,等会再来找他。
叶文杰没见过那小孩,他走过来问:“这小女孩是谁啊,这么难受不带她去医院。”
“那是贺昭的妹妹。”许知想起早上抱桑珠的时候体温还没这么高,估计是在外面吹了一会风又复发了。
许知埋怨去看叶文杰:“下次别在人小孩面前乱说话。”
叶文杰:“哦。”他举起自己的相机跟许知说:“你说我拿这个去交毕设可不可以。”
许知粗略看了一眼,给他下了定论:“你会被延毕,顺便还会叫你重修构图。”
叶文杰瞬间垮着一张哭脸:“到底是谁提出的毕业设计,我真想杀了他。”
许知坐在帐篷前喝着酸奶,藏民自己做的酸马奶,一开始他以为会很难喝,因为在他意识里奶制品都很腥,但没想到还有点好喝。
贺昭应该是哄完桑珠睡觉才过来,许知也有些吃饱喝足。
贺昭过来没停下,他用土锅升起火,往水里丢入柴胡,具说是他们藏民偏方,用柴胡和薄荷煮水,让发热的人喝下就能散热。
布鲁也过来帮忙,叶文杰就蹲在布鲁旁边说话。
“布鲁大叔,这个是什么。”
“是羊粪蛋子。”
吓得叶文杰赶紧丢掉,他嫌弃的说:“什么羊粪蛋子长得这么像野果。”
布鲁大叔补刀:“因为那是晒干了的羊粪蛋子。”
叶文杰跑去打水洗手,洗完还要凑到许知鼻子前让他闻:“有没有味道。”
许知没有闻到,但他还是嫌弃躲着。
布鲁大叔说:“放心没有味道,羊粪蛋子晒干后还可以入药呢。”
“粪还能入药?”叶文杰有些好奇。
“当然啦。”布鲁大叔一脸骄傲说:“你们昨天从沙漠出来就大量缺水,你们昨天喝的水我就往水里加了点羊粪蛋子,怎么样效果是不是很好,喝了一碗就没那么渴了。”
许知刚才还在嘲笑叶文杰的笑凝固在自己脸上,难怪他那么缺水!只喝了一碗就喝不动了!里面居然加了羊粪蛋子!
汪兴和柯浩歌也在旁边凑热闹,听到这句话,汪兴脸失色大喊起来:“什么!我昨天喝那么多水,你告诉我里面居然加了羊粪蛋子!”
柯浩歌跑到一边打算把昨天喝进去的水都吐出来。
孙琴正捧着碗喝水,这碗是刚才布鲁给她的,她看着碗底几粒黑色的东西,颤抖着声线说:“别跟我说我现在喝着的就是那个泡羊粪蛋子的水。”
布鲁点点头:“那个黑色的就是羊粪蛋子,还可以吃呢。”
孙琴立马跟柯浩歌一样到旁边呕吐。
许知也想呕吐。
叶文杰在旁边很气愤的说:“我就说昨天喝着怎么有股怪味!我以为是加了草药!结果没想到是......”
“别说了。”
许知拦住他,让他别再说了,自己真的快吐了,他以后出去说自己吃了屎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