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吧。”
谢风舟想到刚才搬动黄雅的身子拍照时费了好大力气,闻言顿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褚彻身边当了会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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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散大,口腔粘膜受到明显刺激,皮肤粘膜呈鲜红色,全身肌肉松弛,口唇、指甲床出现青紫色变化。”
“全身血液不凝固、内脏充血并伴随出血,胃内无内容物,死前六小时左右没进食过。”
谢风舟想起来褚彻听不懂又总结了一下:“符合氰.化物中毒急性死亡的临床表现,黄雅应该是被毒死的。”
没等褚彻发表观点他便继续说:“死者手腕上有轻微淤青,下.体遭遇了严重侵害,伤口像是什么小刺划出来的。”
“是树枝。”褚彻记得秦风汇报时说黄雅的尸体周围有折断的树枝。
“这可不是什么好动作。”谢风舟喃喃着,忽然将头转向了褚彻:“她有男朋友吗?”
褚彻已经拿起外套穿了起来:“黄雅父母都说她没有男朋友,先去学校看看。
谢风舟给黄雅盖上白布,麻溜的脱了手套和衣服,还不忘拿起黄雅的血样:“先把血样送去化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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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大学
黄雅的辅导员在学校的门口等着接褚彻他们。
褚彻穿着自己皱巴的外套,胡子也没来得及刮,两手插着兜跟在黄雅辅导员身后。
这么看褚彻一点都不像个警察,更像是港片里的小混混。
黄雅的辅导员把两人带到了个偏僻的教学楼,解释了两句:“我们把黄雅的几个舍友都带到空教室里了”
“这也是为了防止学生们过多关注,希望您能谅解。”
谢风舟点头表示理解,黄雅的辅导员朝两人笑了一下后就匆匆离开了。
谢风舟制止住褚彻准备打开教室门的动作。
“你的领带歪了。”谢风舟看见那条歪歪扭扭的领带,感觉自己的强迫症要发作了。
褚彻看着谢风舟眼里快要溢出的烦燥,小声抱怨:“麻烦。”
但还是乖乖把领带重新整理了一下。
谢风舟看着归位的领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把塞在大衣口袋的半黑框眼镜拿出来戴上,有了镜片的加持,那双琥珀色眸子里的亮光显得更加锐利,看起来颇有点斯文败类的气质。
褚彻跟在谢风舟后面进门。
女孩们面前就摆了一把椅子,褚彻从别的座位随便拉了把椅子坐在谢风舟的侧后方,准备看谢风舟的表演。
谢风舟一进门就在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教室里的人。
教室里一共三个女生,只有坐在中间的女生反应很奇怪。
谢风舟在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身体微微地后仰,两手交叠在小腹处放着,眼睛一直盯着中间的那个女孩。
她看起来异常慌乱,不停地重复着扣指甲和捏袖口的动作。
谢风舟将视线分给其余的两个女生几秒,随后又很快将目光定格在中间的女生身上。
过了两分钟,女生似乎是忍不住这种煎熬了,结结巴巴地主动开口:“今天叫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青年明明没说话,但是黄蓉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他的视线看透了,心里没由来的慌乱。
谢风舟嘴角微微勾了勾,把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抬手撑住下巴,安抚了一下三人:“就是问几个问题,别紧张。”
还没等黄蓉喘口气,谢风舟紧接着便开口问道:“黄雅生前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说……有没有什么追求者?”
黄蓉心猛地一颤,扣着手指的力气骤然加大,她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不太清楚。”
明明谢风舟的面前有三个人,他的问题应该是问大家的,但黄蓉却急着开口,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人说谎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做一些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小动作。
女孩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上下乱瞟,掐衣服的指尖也因为太过用力泛白。
谢风舟好像是有点不耐烦了,温和的神色褪去,他抿了抿嘴角,屈起食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咚咚”的声音像是警告。
他毫不犹豫地拆穿了女孩:“你在撒谎。”
黄蓉毕竟只是个大学生而已,被谢风舟一吓就颤颤巍巍地说出了真话:“有……有人追求她。”
“那你知道是谁吗?”
黄蓉缩了缩脖子,过了很久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一个是计算机系的肖洋,还有一个是赵磊。”
她看了看旁边的两个眼神明显变化的舍友,又看了看谢风舟,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