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设定是中俄边境城市。本章有叶方舟出场）

商凯站在西伯利亚俱乐部的霓虹招牌下，指腹摩挲着口袋里林正栋给他的名片。赌场飘出的巴拉莱卡琴声混着伏特加的凛冽，让他想起幼时和母亲在真正的西伯利亚度过的日子。

“欢迎来到西伯利亚。”看到商凯驻足，裹着紫貂披肩的迎宾女郎漫不经心地来到他面前。她猩红的指甲划过商凯冲锋衣的领口，随即朝着他缓缓吐出烟圈。

商凯知道这个赌场不简单。赌场深处传来轮盘赌的金属脆响，穿皮草的保镖们后腰别着马卡洛夫手枪，有个戴狼皮帽的男人正在擦拭纳甘左轮——枪柄上刻着特殊的记号。

老板娘娜塔莎从青铜圣像屏风后出来时，商凯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混着火药的味道。

这个穿酒红色天鹅绒长裙的女人戴着东正教十字架项链，铂金发丝间插着的琥珀发梳泛着蜜色光泽。斯拉夫式的面庞坚毅而神秘，她上下打量着商凯：“林先生介绍的人？”

“是。”

“我记得你，”娜塔莎朝商凯点了点头，“你是娃娃。”

“嗯。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当商凯看到名片上西伯利亚俱乐部的名字时，就识破了林正栋的伪善。来往于这里的人，无时无刻不做好死于非命的准备。在商凯成为冰球运动员以前，他就在这家赌场做工。赌场老板娘是母亲玛丽卡的旧识。明里暗里，她对年幼的商凯多有庇护。

“娃娃，今晚三楼贵宾室有场私人牌局，需要你维持秩序。”娜塔莎说着，给商凯端来了一杯酒，“欢迎回来。”

叶方舟坐在车里，太阳穴止不住地跳着。

这是他来到H市的第4天，而出发前，集团下达的完成任务的时间是2天。他看着震动的手机，那是韦东打来的电话。

他不想接。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种走私生意的烂摊子，总是落到自己头上。和这帮在边境混的人交易，就是容易出岔子。

叶方舟打听到，那个军火贩子唯一的妹妹就在西伯利亚俱乐部当荷官。是时候给他点教训了。

叶方舟摇下车窗。凛冽的空气瞬间涌进，他的太阳穴反而更猛烈地跳动。远处钟楼敲响夜半的钟声，他用手势知会了远处等待行动的打手，随即一起驱车前往目的地。

当叶方舟带着打手闯进来时，商凯正按住某个出千客人的手腕。穿制服的女荷官喀秋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集团收债。”叶方舟的刀挑开喀秋莎的领结，刀尖在她锁骨游走，“你哥哥欠的三百万，今晚该还利息了。”

喀秋莎攥着破碎的酒瓶，吓到胡言乱语，在原地无助地颤抖。叶方舟的俄语不是很好，他不耐烦地听着喀秋莎嘴里挤出来的单词，快要失去耐心。

而商凯趁其不备，开始进攻围着赌桌的打手。等叶方舟反应过来时，三个打手已经躺在碎冰堆里呻吟。

叶方舟的刀锋擦过他颈侧，商凯完美地避开。被他反手拧住腕骨时，叶方舟的刀叮当落地。

商凯看准时机，一脚将刀踢到远处的桌子底下。正准备和叶方舟展开搏斗，娜塔莎带着一众黑衣人从暗门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