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富贵看着就不像是个会管闲事是人,更别提冒着风险去救个陌生人了。
莫非……冯富贵又看上这男的了?
不成不成,他得去阻止冯富贵,人家那什么阳哥都有媳妇了,拆散人家可不好。
“冯富贵!”
冯富贵没想到在这儿会碰上穆南荆,那话说的真不错,有热闹看的地方就有他穆小爷。
“你出手还挺阔绰嘛,走,咱俩也好几天没见着了,聚一聚去,我请客。”
冯富贵不明白为何穆南荆会突然这么大方:“去哪里聚?”
“当然去我家呀,我娘采买了不少东西,我来亲手给你做。”穆南荆还真没动手做过几回饭,但郁纤儿刚还被马吓着了,现在让她去做饭实在不合适。
冯富贵也没听说过穆南荆会做饭,但他想看看穆南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应了句:“好。”
一回家,关上门,穆南荆就把人拉进房间。
“我记得你喜欢男人。”穆南荆开门见山。
“是,但我不喜欢你。”冯富贵觉得穆南荆对他图谋不轨。
“你不喜欢我那你也不能喜欢人家有妇之夫啊。”穆南荆很明显没理解冯富贵的话。
也不怪冯富贵多想,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谁不会多想?
“什么有妇之夫?”
“街上那个什么阳哥。”穆南荆提醒。
冯富贵不解:“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上他你救他干什么?”穆南荆反问,“我跟你说啊,人家已经成亲了,你拆散人家是不道德的。”
在穆南荆看来,冯富贵之前喜欢的是个书生,今天救下的又是个书生,说不准是想找个替身。
“我乐于助人。”
冯富贵也不清楚穆南荆在胡想些什么,怎么他随便帮个人,就是对人家有图谋了?
“你记得你的话啊,你就是乐于助人。”穆南荆提醒。
“我记得。”冯富贵坐到凳子上,这么一折腾,他也饿了。
“你怎么还不走?”穆南荆话都交代完了,想到的就是赶客。
“不是说请我吃饭?”
“啊?这样啊。”穆南荆尴尬笑笑,他还真把这事给忘了,“要不咱俩出去吃?”
穆南荆是真担心他做出点什么谋财害命的菜来。
“算了,我走了。”冯富贵看出一开始那就是把他叫来的借口,识趣地自己回去。
“慢走不送啊。”
秋去冬来,很快就到了年节,穆南荆这些日子一直跟越玄风表面看不顺眼,暗地里腻歪着。
这么一日日过着,便到了除夕。
“我知道除夕宴你肯定也想去,我这不等你来找我,我便来找你了。”谢永州被贵妃娘娘逼着背了好些书,人没显得机灵,倒是显得更傻了。
“谢永州,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穆南荆早就听民间传闻说,陛下中秋宴上新得的那位美人日日承恩,夜夜专宠,前朝后宫多少劝的陛下都不听。
甚至还有传闻称,这许江儿便是先皇后的转世,来与陛下再续前缘的。
这群人还有理有据的,因为许江儿的生辰正巧在先皇后死后第八日,许江儿还与先皇后如此相似,不是先皇后的转世那是什么?
还有传闻称,这许江儿是仙女下凡,因不忍天子饱受相思之苦,故而前来开解的。
说这些的人也有依据,陛下自从得了许江儿后,不仅精神好了,体力也好了,曾去郊外跑马,一跑就是一整天。
对此,穆南荆只想说,这些人真会扯。
但编的这故事只要有人听有人喜欢,多离谱也会有人去编来。
更何况这故事应当是陛下更喜欢啊。
“父皇还要把许妃晋升为许皇贵妃,真是好大的恩宠。”
皇贵妃一位历朝历代都是虚设的,当初设这个位置的皇帝,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扶上皇贵妃之位后便遣散后宫。
难不成当今陛下也有遣散后宫的想法?
“谁知道陛下怎么想的,随陛下去吧。”皇帝的心思,他一届草民,怎好去揣度?
“许江儿是越玄风的人吧?他既然无心那个位置,那他争什么?”这之前,穆南荆已经问过谢永州文武星梦境一事,谢永州也大方承认,那就是他编的。
“啊?”穆南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算了不为难你了。”
穆南荆刚打算松一口气,就听谢永州问:“如果我跟越玄风打起来了,你会帮谁?”
这什么送命题?
这跟你娘和你媳妇掉了里了你先救谁有什么区别?
“就这么难回答吗?”谢永州撇撇嘴,“好吧,重色轻友的男人,我早该知道的。”
穆南荆一掌拍在谢永州背上:“你少阴阳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