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平江,他是辰王遗腹子,将来他登基也是名正言顺,毕竟当初先帝真正的遗诏是传位辰王,是平昌长公主藏起遗诏并帮助当今陛下登基。
人心总是偏的,比如平昌长公主会为了自己的亲弟弟而放弃另一个弟弟以及待自己很好的旧友的家人。
“你为什么不想做皇帝,而叫金平江做?你别跟我说什么辰王才是正统,我不信。”
他猜到越玄风会回答些什么,但他还是想听越玄风亲口说出来。
“因为我不喜欢做皇帝,太麻烦。”
穆南荆期待着越玄风的后话,但越玄风就这么不说了。
“没了?”
越玄风却是故意问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没什么。”哪有叫他说出来的。
“那睡吧。”
“越玄风!”穆南荆叫他。
“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
“你不也是?”
穆南荆甩袖跑到内室,坐在床上生闷气,越玄风刚进去他就把头转过去。
“别气了。”越玄风一直是个不会哄人的,他也只会这么一句话。
穆南荆板着脸看着越玄风,突然“吧唧”一口亲他脸上:“我就不该跟你生气。”
越玄风抱着他:“不气不气。”
“你看谁家外室不争不抢,整日乖乖待着,盼着老爷过来的。”
“你不是外室。”越玄风纠正,“你是我妻。”
“嘁——”
“睡吧,今晚不闹你了,好好休息,过几日的中秋宴你记得去。”
穆南荆正解着衣服,问:“我怎么去中秋宴?”
他现在还没入朝为官,更不是越玄风名义上的家眷,按理说是进不了这种皇家宴会的。
“叫人带你进来,穆小爷难不成连这点人脉都没有吗?”越玄风道,“有热闹凑,来看看吧。”
穆南荆虽然不知是什么热闹,但越玄风既然都说了,那他岂有不去凑之理?
“行,我到要看看有什么好热闹凑。”
为了过几日的中秋宴,穆南荆特意跑到铺子里裁件新衣服。
徐州时一直跟着百姓生活,也没想过做什么新衣服,现在看看,他的衣服都是几年前的样式了。
量尺寸时,正见冯富贵被人从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里赶出来。
店主还啐他一口,道:“没钱来我店里干什么?还偷东西,坏我生意。”
“我说了,我没偷。”冯富贵辩驳,“我是第一次来你们店,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镇店之宝藏在哪里,又怎么可能熟练地找到那么些值钱的物件?”
店主也气道:“谁知道你怎么找到的?反正东西是在你身上找到的,不是你偷的还是谁偷的?”
“诬陷,这是有人故意诬陷。”
“诬陷,谁会诬陷你?来人,给我打!把他的手打断!”
按理说,店家被偷了东西,把东西拿回来,把人赶出去就成了,或者是报官叫官差来管这事。这还专门雇了一群打手来打人,那就有猫腻了,毕竟他可从未听说这家店有这么些打手。
“等一等。”穆南荆走过去,挡在冯富贵面前,“你是说我的人偷你东西?”
穆南荆摆出一副要是他敢说“是”就要砸了他的店的架势来。
那人也甚是嚣张:“穆南荆,你以为你还能仗着有四皇子和穆家就作威作福呀?告诉你,现在陛下最喜欢的是刚找回来的三皇子,你才大闹了三皇子的婚宴,你以为三皇子不会收拾你?”
“大庭广众大谈皇子,你说咱俩谁会先死?还有,你听说过我穆小爷怕过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我管你是谁的人?我都敢当着陛下的面大闹三皇子婚宴,你觉着我不敢现在把你揍一顿吗?”
“当街打人,你好大的胆子!”店主梗着脖子指着穆南荆道。
“还跟他客气什么?反正他也是春日要参加科考的,咱们把他的手废了给公子铺路!”其中一个打手也是没脑子的,直接说出来他们的目的,倒也印证了穆南荆的猜测。
不过要是这人能再蠢一些,直接告诉他幕后之人究竟是谁那就更好了。
“你们家公子给我提鞋都不配,你又算个什么?”
“你说什么?”壮汉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一点他口中公子的信息都不透露。
见他真要动手,穆南荆才意识到自己失算了,这么些年没动过手,谁知道还打不打得过?
“先别动手。”店家拦住他,“这人有些背景,我们……”
店家话还未说完,壮汉就一拳打向他:“你收了我家公子的钱,还磨磨唧唧不干事,找打呢?”
店主被打以后老老实实闭嘴退到后面,几个壮汉又把目标放在穆南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