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自然是穆南荆又帮越玄风解决了这一困扰,解决完后天已经亮了。
因而郁纤儿刚吃完早饭,就见越玄风从穆南荆房里离开。
见了郁纤儿,他还提醒了一句:“他还在睡,不必叫他。”
越玄风不能在此久留,早朝他不能落,面子功夫也不能少。
“吃完饭再走吧。”郁纤儿以为是两人又闹什么别扭穆南荆才搬出来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越玄风摆手:“不必了,朝中事物繁忙,我兴许得过几日再来。”
郁纤儿道:“好,你忙你的。”
穆南荆醒来穿好衣服就准备出去觅食,却见郁纤儿在厨房等了他很久。
穆南荆有事瞒着她,见了面自然心虚:“娘,您有什么事吗?”
“我今早出门时听说,陛下寻回了三皇子,还为三皇子赐婚中书令家的独女。”
穆南荆拿过灶台上一个包子:“这样啊,挺好的。”
“那你可知这个三皇子是谁?”郁纤儿看着他问。
“谁呀?”穆南荆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也是含混不清。
郁纤儿见他眼神飘忽,猜测他们搬出来也是因为这事。
“是越玄风。”
“这样啊。”穆南荆埋头啃着手里的包子。
“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郁纤儿抓着穆南荆的胳膊,不让他再回避,“我们也是因为这个才搬出来的对吗?”
穆南荆泄了气,他不知道怎么跟郁纤儿解释。他自然知道郁纤儿不会害他,可这是弑君谋反的大罪,他必须想法子把郁纤儿摘出去。
若是事情败露,他还能随意寻个由头,提前把郁纤儿藏起来。
郁纤儿又接着说:“我今早见他从你房里出来了,南荆,你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穆南荆低着头,胡乱编着理由,“我现在跟着越玄风,若是将来他继承大统,我便是有从龙之功。”
“南荆,娘说过,不要因为任何事而委屈自己。”郁纤儿劝道,“娘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但娘相信自己生下的儿子不是那种会随意糟践自己的人。”
“我知道的。”
郁纤儿笑笑:“那就好。”
郁纤儿自知自己只是一介妇人,身后更是没有任何势力,除了能在一些时候陪着穆南荆提点穆南荆,别的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
这些日子越玄风每晚都翻墙来,弄得穆南荆想要好好温书都没机会。
“哎呀越玄风,你不去陪你的新婚妻子,天天来我这做什么?”穆南荆爬在桌子上,在手边白纸上写写画画。
“哪有什么新婚妻子,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越玄风拿过穆南荆手里的笔放到一边,替穆南荆揉着太阳穴。
他自成亲起就是跟中书令家的那位卫清婉分房睡的,只不过他们卧房里有个暗门,越玄风出去旁人也不知道,故而外人一直觉得他们如胶似漆罢了。
“你下次别来了,看见你我都看不进去书了。”穆南荆道。
越玄风却说:“可看不见你,我也看不进公文去了。”
穆南荆转头,双手捧着越玄风的脸:“这都谁教你的,把我好好的病秧子夫君给教成这样。”
越玄风答:“你教的啊。”兴许是因为“夫君”二字,越玄风也没有否认“病秧子”。
他这病,早在算计穆南荆嫁他时便全好了。
“你胡说,我没有。”
“那便是我们日日痴缠,我与你越来越像了。”
“你不要脸!”
穆南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被越玄风撩拨得面红耳赤。
“我错了。”下次还敢。
“越玄风。”穆南荆的手不老实地按了按越玄风的鼻子,“你看我这样想不想你养在外面的外室?”
越玄风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不像。”
穆南荆反问:“哪里不像了?你看我同样是被你养在外边藏起来的,同样是你想起来就看看我,怎么就不是了?”
越玄风道:“你是我的妻,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家。”
越玄风是有些后悔的,他但凡晚一些把穆南荆牵扯进来,他们也不用这样。
可他还是贪心了,他想要,他又害怕。万一他失败了,他就连曾经有过都没了。
穆南荆嘁了一声:“给我画饼。”
“我没有,我保证。”
穆南荆换了个话题:“你是什么时候与金平江有联系的,又是什么时候想到要报仇的?”
“从我知道我真的是他的血脉的时候。”
他的生母帮那个人从土匪手中逃走,可那人却为了除掉江家和辰王迟迟不去救她,就连最后三个月的身孕都能被说成不到两个月。
那个人从来不是他的父亲,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想方设法杀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