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的又不是我。”
话虽这么说,可帝王的心思又有谁能猜的透?穆南荆此举,也正是那位京都纨绔才会做出来的事。
“拂霄,我想去买个院子,就在京都。”
京都的宅院都不便宜,这要放在之前,穆南荆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他有钱,没地住,又正好换个地方读书。
读书这事吧,这么多年没干,是真不习惯。
拂霄没两天就找到一个小宅子,原来的房主因为当家人病逝,准备搬回老家去住,所以这套房子还算便宜。
穆南荆没给郁纤儿解释原因,只跟她说是越玄风要他们先来这边住着,等他那边安顿下来再让他们搬去新宅子。
“玄风这孩子这几日怎么这么忙?一直没见着他。”郁纤儿最近没出门,当然不知道越玄风另娶她人的事。
“刚回京都就接手禁军,他又不是武将出身,自然忙了一些。”
郁纤儿知道儿子有事瞒着她,这事想来还挺大的,不然也不会不告诉她。
“搬出来也好,小院子只有咱们母子二人,清净,正好我在这种菜,你在这读书。”
读书,对,穆南荆还得考功名,还得去做越玄风的助力。
他穆小爷可不是深宅大院里什么都不会做,只能依靠夫君的小雀。
他是当年名动京都的第一才子,文武全才,以第一名的身份进了弘文馆。
于是乎,穆南荆满怀壮志,随便抽出一本书,翻开,看一眼,困了……
为何考试一定要考这些东西!
一连几天,穆南荆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从前的他不屑于做这种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现在的他不得不埋头苦读才能赶上。
“咚咚咚——”
“娘,我现在还不饿,你就把饭放厨房,我饿了自然就会过去吃了。”
“吃冷饭不好。”
这声音不是郁纤儿,而是越玄风。
穆南荆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来人环在怀里。
“你为什么搬出来不告诉我?”
越玄风身上除了熏香的味道,还有秋日的凉气。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穆南荆理所应当,“房子是我让拂霄找的,我又没想瞒着你。”
“那你就不能亲口告诉我?”越玄风语气里满是委屈。
“我怎么亲口跟你说?我又见不着你。”
“借口。”
越玄风在穆南荆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穆南荆没防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干嘛?”
“骗子。”
穆南荆看不懂这人,大半夜的来他这发什么疯:“我骗你什么了?”
越玄风也不答,只一直重复着:“骗子,大骗子。”
他不松手,穆南荆自然看不见他的神情。
他以为,他的小公子又不理他了。
“好好好,我是骗子,行了吧?”穆南荆敷衍着像把他从身上扒拉来。
越玄风却抱得更紧:“别走,别不要我,你不是骗子,你不能是骗子。”
穆南荆没闻到这人身上的酒味,怎么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一会儿说他是骗子,一会儿说他不是的。他最近好像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
“不想让我走?那你哄哄我呀。”穆南荆玩心大起,还伸手揉了一把越玄风的脸,手感还不错。
“我……”
“好了,不为难你了。”穆南荆猜着越玄风也不是个会哄人的,“遇着我你就偷着乐吧,哪有人像我一样连哄都不用哄就这么快原谅你的。”
“没有别人,我不找别人。”
这是还记着那天晚上的事呢。穆南荆应着:“嗯嗯,我知道。”
“那你别走。”越玄风恳求着。
“我不走,我不走。”
穆南荆想到那日的金簪他还没戴过,便说:“那你给我梳个头发呀。”
“嗯。”
给穆南荆梳头,自然是要把越玄风新打的那支金簪戴上,金灿灿的,晚上都能闪瞎穆南荆的眼。
看着这金光闪闪还嵌着宝石的金簪,穆南荆是越看越满意,所以就算越玄风继续抱他他也没什么意见。
越玄风抱得紧,穆南荆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你怎么还随地大小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