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怎么来这种地方了?这么多人,小心冲撞了您。”
还不等穆南荆开口,穆德礼便抢先一步谄媚道。
“怎么你要管我去哪里不成?”越玄风并不愿意理会这莫名其妙跳出来跟他说话的人,冷冷开口。
“不敢不敢。”穆德礼尴尬赔笑。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穆南荆笑得坦然,他就是有龙阳之好又怎么样?
“这是给你的。”越玄风的心静不下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逃走。
“看吧,越玄风知道你是断袖有多恶心你。”穆德礼嚣张道。
穆南荆塞了一口糕点进嘴里:“我可没看出来他恶心我,我倒是觉得他挺恶心你的。”
“穆南荆,你以为你能嚣张多久?”
穆德礼撂下这么一句话气愤地离开。
不过穆南荆倒是不甚在意,放狠话谁不会?有本事就真让他嚣张不起来啊。
只可惜,夏长斌没来。
他现在是朝廷命官,成日里一大堆公文要处理,连见他一面都难。
穆南荆现在一个人无趣极了,吃完越玄风送来的糕点后四处溜达起来。
“我记得你!”
穆南荆本是到没人地方躲个清净的,却没想还遇上一个人。
“你是白天猎到白狐的那个。”
“是我。”穆南荆猎到白狐一事并非什么秘密,“四殿下有什么事吗?”
谢永州左不过十二岁光景,就跟穆南荆差不多高了。
“白狐呢?我想要。”
看来这位四殿下果真如传闻中那般骄纵,穆南荆微微勾唇:“那殿下想拿什么东西来换啊?”
“喏,这只兔子。”
穆南荆瞥了一眼那只兔子,又瘦又小,一看就是病死后被谢永州捡回来的。
“我也有兔子,好几只呢。”
“你的兔子怎配跟我的兔子相提并论?这可是我猎到的第一只兔子。”谢永州理直气壮。
“可是殿下啊,我想用我的白狐换老虎呢。”
“你一只小狐狸,怎么换得了老虎?”
“那殿下一只小兔子怎么换我的白狐啊?”
“你……你到底给不给我?”谢永州气得眼睛通红,怕是马上就要冲上来打穆南荆一顿。
“不给殿下还能硬抢吗?”
谢永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我告诉父皇母妃去。”
“你都多大了还去告状。”穆南荆朝他扮了个鬼脸。
说去告状,谢永州还真去了,只不过陛下只当这是孩子间的玩闹,并没放在心上。贵妃则是语重心长,教导谢永州不可以仗着身份跟别人抢东西。
谢永州见陛下和贵妃也都不帮着他,心里也没了注意,只好就此作罢。
……
春猎的后几天,越玄风再没来找过穆南荆,穆南荆也没去猎什么东西。
就在一行人正在营帐外喝酒烤肉时,一匹马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直直向越玄风冲了过去。
好巧不巧,这回越玄风偏偏落了单,周围没一个人看护,他也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那匹马将要在越玄风身上踏过时,穆南荆眼疾手快,一把拉过越玄风。
情况紧急,穆南荆便这样将越玄风抱在怀里。
等那匹马被人驯服后,穆南荆才拉着越玄风的胳膊,问:“你没事吧?”
谁知,越玄风却一把甩开穆南荆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他下面起反应了!
穆南荆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尴尬笑了笑:“没事就好。”
想来越玄风是知道他是断袖后也觉得他恶心吧。
“风儿!”平昌长公主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让我看看你可伤着了?”
“我死了不正合母亲心意。”越玄风不带情绪道。
“我的儿啊,你在胡说什么?那些年是母亲的错,你埋怨我也是应该的,可你断不能再说这话。”平昌长公主面上的心疼不似作假,“这件事给我查,究竟是谁要害我儿!”
越玄风环顾四周,穆南荆早就离开这里了,他便跟着平昌长公主回了帐子里,由跟来的太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事以后平昌长公主才放下心来。
越玄风从刚刚到现在终于冷静下来,今天是他第一次离穆南荆这么近,穆南荆是断袖,那他呢?
“我应当是不喜欢男人的。”越玄风自语道。
“风儿,你说什么?”平昌长公主问道。
“没什么要紧的。”越玄风缓缓起身回了自己帐篷。
春猎过后,一众人又回到了弘文馆。
这回少了一些年纪大了的还有考中进士的,多了那些新考进来的还有四皇子谢永州。
“又是你!”谢永州来的第一天就看见了穆南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