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
骆冉星看着裴抒,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求?”
“你说我求你复合?”
这事能发生的概率小于此刻彗星撞地球。
骆冉星往后又仰了些,脖颈屈起了个倔强弧度,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你在开什么玩笑!”
裴抒望着人,镜片上跃动的光都像是在嘲讽骆冉星敢做不敢认。
“那或许,你来告诉我,昨晚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骆冉星哑然,她就是不记得了,才会落到现下这个被动的地步。
对于昨晚,她能想起来的竟然就只有那一个咬人的画面。
想到那画面,骆冉星的目光微微下落,落在裴抒唇上的伤口上。
“你这嘴怎么回事?”
裴抒看着人说话间张合的嘴:“你咬的。”
三个字就验证了骆冉星脑海里的画面,她有瞬间心跳空了一拍,尽管心慌,但面上还是保持了镇定以及质疑。
“我为什么咬你?”
镇定的有些过头导致骆冉星把这么一个显然不该如此平静的问题,问得跟今早上早餐吃了什么一样。
显得很此地无银。
裴抒看着人长睫下企图掩饰的慌乱,似好心般给了解释。
“我拒绝了你复合的请求,你恼羞成怒。”
“放屁!”
骆冉星装不了镇定了,也失了一贯的优雅,话说的简单又粗暴。
“你是觉得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可以在这里信口雌黄随意编故事了是么?”
裴抒气定神闲,对比起骆冉星的浮躁,显得游刃有余,像掌控住了老鼠的猫,也像是搅动一池温水的手掌随意撩着水花玩。
“那你说,是为什么?”
她说着话压低了身子更贴近了些骆冉星,温热的气息直接打在骆冉星早就泅红的耳垂上。
热气混着声音往里钻。
“为什么咬我?”
她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再混上热气,一层推一层的,如梦呓般冷艳缱绻。
骆冉星顺着这迷烟幻梦般的声音,像是回到了那无数个体温炽热的夜晚。
她就这样,在她的耳边,用这种令她沉迷的声音让她发烫。
骆冉星甚至想起了,她好像从前也问过裴抒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咬我’。
那是在她第一次掌控了裴抒身体时。
那时候的裴抒那么的简单,连紧张都只是轻轻咬住她的手。
不像现在...她成了让她紧张的人。
骆冉星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发紧的心脏,想要重新找回这场对话的主导权,一如从前。
她平静了神色,偏过些脑袋,唇擦过裴抒的脸,热气渡了过去。
“指不定是你趁着我喝醉想做点什么,而我——不愿意。”
虽然她脑中的画面提醒着她不是这样的,但骆冉星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是从小锻炼的,她趁机反问:“我倒是要问问你了,做什么带我来这里?”
裴抒的目光落在骆冉星泛粉的脖颈上,没有反驳刚刚骆冉星的回答,沉默了些许后幽幽开了口。
“一点不记得了?”
热气铺洒在脖颈上,骆冉星身子有些发紧,她看不清裴抒神色,对于这个极可能是在试探她的问题保持了沉默。
她不想让对方知道她真实底细,要说真全忘了指不定对方再编出什么来,要说记得,万一她问起细节她圆不上。
没听见回答,裴抒直起了些身子,目光落回到那张让她一见就恨得牙痒的脸上。
看对方仰着脑袋,一如从前般高傲,她伸手捏住了对方下颌,迫使那骄傲的天鹅低了些高贵的头颅。
轻轻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装什么?在酒店能做什么,做作业?”
“骆冉星,你醉了的时候倒是比清醒着诚实。”
“在床上也比下了床可爱。”
骆冉星一只手得了自由,伸手就想给那张胡说八道的嘴来上一掌,但对方显然有防备,她才伸手就又被攥紧了手腕。
“趁人喝醉,做些不经当事人同意的事,是犯罪!”
骆冉星看向人,含着怒气的眼里同时还有失望。
裴抒拽着骆冉星的手往后扣,比之前更为的强势,想到昨晚的情况,眼里的怒意比骆冉星更甚。
“你喝成这样,怪别人犯罪?!”
骆冉星气得哼了声:“怎么,受害者有罪论?我喝醉了,是你犯罪的理由?”
“你给了人犯罪的机会。”
裴抒俯身,几乎贴着人。